眼看天即将要黑了下来,林冲只好寻的一家堆栈,点了些酒菜,筹办安息一夜,明早再走。
柴进不等林冲开口持续说道“山东济州管下有一个水乡,地名唤作梁山泊,周遭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现在有三个豪杰,在那边扎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那三个豪杰,堆积着两三千小喽啰,打家劫舍,纵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也都投奔那边躲灾出亡,他都收留在彼。三位豪杰,亦与我交厚,频繁寄书缄来往。我现在就修一封手札与教头去他那边如何?还望教头切勿推却!”
不管柴进如何劝说,林冲还是执意要走。柴进也晓得林冲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就算九头牛多拉不返来,便说道“教头!倘若真的要去,我倒是有个好去处!”
伴计在前面不断伸谢“多谢客长!多谢客长!您慢走!”
林冲不好推却,只好将手札揣入怀中,回身便要告别。
那人说完便走了出去,林冲提着丈八长枪“我这家伙还未曾发市!本日就先拿你来祭他!”赶紧跟了出去。
“客长!你请坐!先喝杯水!”铁匠铺伴计号召林冲坐下,递上了茶水“不晓得客长要打件甚么样的兵器?”
柴进赶紧说道“教头且慢!教头两手空空,这一起上如何度日?来人啊,快去取五百两银子来!”
那人答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没有家伙小爷还嫌打的不敷利落呢!”“唰”的从身上拔出两柄六尺是非的双枪来。
林冲单手接过,耍了一遭,方才合手。伴计看了后不断的喝采“客长端的好技艺!”
林冲大怒“我那武二兄弟现不在这里,你要想比试的话,就和我比试下!”
“这.....!”林冲踌躇不决的,那白衣秀士汪伦并不是甚么善茬,利落之人,林冲比谁多清楚去了那边少不了受他的鸟气。
林冲一向等了三个时候,茶多喝了几壶了,还不见好,眼看日已西沉。
再如何说,武二郎毕竟是林冲兄弟,也是一条豪杰,林冲听了这话天然不欢畅“这位兄弟!你这话甚么意义?”
林冲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还没好吗!”
伴计见状吓的目瞪口呆,很久才缓了过来“客长莫气!多是小人的不是!不晓得客长的本领才会胡说的!小人这就与客观打来!还宴客长稍等!”
店小二奉上酒菜,林冲自饮了一杯,刚要动筷子,隔壁桌上说道“你们可晓得!景阳冈出了一个打虎豪杰,仿佛叫甚么武二郎的!”
林冲赶紧解释道“大官人!林冲固然一介武夫!但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若为此扳连到大官人实在心中不安!我还是走吧!大官人的恩典林冲自当一辈子铭记!”
庄客连声应道“是!是!是!小人不该多嘴!”
林冲也挺着丈八长枪迎上。
柴进赶紧拉着“教头!临时宽解住下!切莫为了一个下人的言语而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