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鸾凤还巢：锦绣嫡女倾天下 > 312.第312章 落发为僧
钟瑶垂了眸子，脑海中闪现的是相府花圃，盛开的红梅花林中，羽风来身披玄色大氅，端着一杯酒，盘腿坐在一个小小坟冢前的模样。
少女持续写：“钟瑶，姐姐。”
天子被她闹得烦了，加上又传闻她收的义女林七月昨晚丢尽了人，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朱笔一挥，直接将梅贵妃由贵妃位分降为妃子。
老方丈细心察看他的双眼，见他对尘凡当真是了无牵挂，便对侍立在身后的一个和尚点了点头。
而此时灵云寺一间无人的大殿中，羽风来正跪在佛祖的金像前，双手合十，闭着双眼，眉眼之间俱是虔诚。
天子坐在御书房内，天然也是收到了羽风来削发为僧的动静，正沉闷得紧。此时听着梅贵妃在外头又哭又叫，顿时心中更加烦躁，直接命人传话叫梅贵妃先行回宫。
白雪落在他的眼睫上，他乌黑的瞳孔中，盛着铺天盖地的哀痛。
年青人头束玉冠，穿着不凡，虔诚地跪在了庙门以外。
钟瑶抬眸看他，触目所及的是羽风来刻骨的哀伤。
一道风从内里吹进，身着一袭滚金边黑袍的男人呈现在他身后，语气一如他的人般冷硬：“为甚么？”
林瑞嘉煮好茶，将茶水倒进两只白玉杯中，送到东临火越和幕北寒的手边，淡淡道：“她设想林七月害我，现在有本日，是她咎由自取。”
第二日，灵云寺里来了一名年青人，对峙要剃度削发。
羽风来望着那双纯黑的瞳孔，接过茶，缓缓在她劈面坐下，有些游移地问道：“你，是她吗？”
蒋振南蹙了蹙眉头，却无话可说。
殿中沉寂，只要白霜般的月光。
羽风来又道：“缘来是空，缘去也是空。生也是空，死也是空，人生，不过一场虚空……”
羽风来看着那行水字，脸庞上俄然流下两行泪，倒是笑着念叨：“缘来缘去，不过是一场空……”
钟瑶背对着他，又倒了一杯茶，渐渐洒到空中，朱唇微启，声音悠远而清灵：“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蒋振南饶是再有涵养，此时也忍不住有些愤怒：“羽风来，从你八年前到边关开端，蒋家为了培养你，破钞了多少人力物力？你现在俄然要削发了，你将蒋家置于何地？！”
她是不是，早就洞察了统统？
羽风来倒是纹丝不动，抬眸见是老方丈，便双手合十，虔诚地表达了他要剃发为僧的欲望。
钟瑶低下头，沉默半晌后，蘸水写道：“缘来缘去，不过是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