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看着白其殊脸越来越红,扶着他道:“你没事吧?”
楚玉蕤一起追着那人,也不管那人跑了多远,从通衢到巷子,最后到树林,楚玉蕤在树林中停下时,已经是傍晚,那树生的富强,枝叶不但将落日遮住,还无益于跟踪之人躲藏,楚玉蕤眯了眯眼,细心辩白着跟踪之人的气味,却在闻到一股暗香后暗道不好。
此时屏气已来不及,楚玉蕤只觉浑身疲软,倒在了树林中。
楚玉蕤早已心不在焉,便念了花灯节上的诗回应他:“旧友难寻,江山梅雪。”
苏淮摇了摇扇子,将楚玉蕤拉回了坐位,“哦?不知这字幸亏那里?”
白其殊勉强笑了笑,心道,看来本日很多去几趟茅房了。也未曾看,拿起案上的酒壶将酒倒入了碗中,双手端起碗道:“本日各位这般赏光,那白某也不推让了。”
觥筹交叉。
白其殊拜见过叔伯后终究能够坐在位子上歇息一会儿,加冠之礼请来观礼之人虽说是老友,但白其殊还是顾及礼节,将四大世家的嫡子嫡女请来,外加几个畴前一块儿喝酒的纨绔后辈。
白其殊低头看了看本身的几案,勉强站了起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拿错酒壶了!世人不知,白其殊实在底子不会喝酒,本身的酒壶中装着的是净水,而方才苏淮敬酒时将本身的酒壶放在白其殊的几案上,白其殊倒酒时看也未看,便倒了整整一碗真的酒!
抬头喝下,喝了几口后却发明不对劲,白其殊两眼瞪着苏淮。
白其殊的思路俄然被打断,瞧见是苏淮,也并未如何在乎,毕竟本身并未将那日的说话当真,倒了本身案上酒壶中的酒,举杯道:“无妨,苏公子真脾气,倒让白某自叹不如。”
难寻?梅?
暗中之人咬了咬牙,飞成分开。
想到此处,筷子忽的掉落在案上,连苏淮起家敬酒都未曾发明。
白其殊望着下人端来的碗吞了吞口水,瞪了管家一眼,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
两旁的纨绔后辈也不消停,敲着案道:“白兄既已成年,本日就该当多喝几杯,来来来,换一个大些的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