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白其殊摆摆手,表示本身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光听个开都城能脑补两万字的姐妹撕逼文了。“你去,同娈mm讲,这丫头便留在我房里头,她眼不见为净。”
“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的幸运。”白其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了这句话,弄得李、王两个长老难堪万分,不晓得如何接话。
外头俄然传来一个小丫环哭哭啼啼的声音,伴着婆子的骂声。
白薇白芷两人对视一眼,不晓得白其殊又要玩甚么花腔。
窗外几簇落红。
不知小厮已换了多少盏茶,那两大长老竟还坐在屏风背面,白其殊心下了然,若搁在常日,她久久不呈现,两人怕是早便沉不住气了。
白其殊第一次怂的连门都不敢出了。
两人行了礼,快步拜别。
白其殊叹了口气,“原是娈mm房里的,这又是谁惹了她活力,把气都撒在小丫头身上了。”
“行了行了。”白其殊走了出来,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轻声问道:“怎生回事?哪个房里的?”
婆子也算是个机警的,立马跪着哭诉道:“家主可要替我家娘子做主啊,娘子虽脾气坏了些,骂了这丫环,可这都是因为……因为……”
树树海棠花后,琴声婉转,和着清脆的笛,白其殊透过丛丛树叶,能模糊瞧见两个女子的身影,蓝衣者如云,粉衣者如花。
本是休沐三日,白其殊想要睡个懒觉,却在凌晨被白芷叫了起来,说是两位长老在外甲等了有些时候了。白其殊洗漱结束,果然看到了正在大厅中喝茶谈天的两大长老。
小丫环听了这话,不成置信,连连叩首,脸上还带着泪痕,“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碧鸡海棠天下绝,枝枝似染猩猩血。
白薇白芷忍住不笑,本觉得白其殊会回身便走,未曾想他立在原地听了半晌,最后非常严厉地评价说:“中间有一段调枪弹错了,转音太生硬。”
白其殊发笑,“本日我也算大饱眼福了,好一出百花斗艳,只是不知她们瞧上的是我的脸还是权?”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看起来当真非常难堪。白其殊摆摆手,“既然两大长老另有事要措置,那便快些去罢。”
白薇想起前几日李、王两人身边骂她的婆子,顿时内心来了气,出了房门喝道:“也不看看这是谁住的屋子,跑到家主这里来经验丫头,是想来请愿怎的?”
王长老在他身边拥戴,直说:“是啊,是啊。”
白其殊忽而两眼放光,不知想起了甚么,“这个月的月钱,由我亲身来分。”
按说白其娈也算个嫡女,但生在旁系,生母是白其殊的从母,除她以外,别无所出,故而养成了娇纵的性子。
白其殊笑容相迎,“不知二位长老凌晨拜访,所为何事?”
李长老眯眼笑道:“家主方上任,宫中差事繁冗,加上家中琐事,定费了很多心神,我瞧家主这几日面色蕉萃了很多。”
王长老像是想起了甚么,在大厅中踱步道:“南苑的垂丝海棠开了,这些日子家主也没不足暇去同其他郎君们一同作诗,本日正巧有空当,不若去南苑的花圃逛逛,也好放松放松表情。”
小丫环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哭起来也是梨花带雨楚楚不幸的,不过是突破了个茶壶,却要被赶出府,足以看出那丫环的仆人脾气是有多差了。
在这以后,两位娘子又找过白其殊几次,白其殊固然能借着措置帐本的事情躲过几次,可本身也不能每天都措置帐本。
小丫环还在抽泣,话也说的断断续续的,“奴……奴婢,是二娘子房里的,今儿……今儿端茶时失手摔了茶壶,娘子便要将主子赶出来,求家主救救奴婢,奴婢若不能留在府中,奴婢的弟弟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