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阁主?”清阑晓得扶渠阁在江湖上的名声,却不晓得这少有人的地牢连亦清是如何找到的,更不晓得他又带着甚么目标。
话音刚落,云媛垂着的脑袋当即抬了起来,双眼也多了几分精力,只是半晌又敛下眸子,“陛下……”
可汉黎天子说的清阑,现在正同时素娴一起被关在夏阳境内的一座少有大家晓得的地牢当中,远处的脚步声渐进,滴滴答答地水声应和着脚步反响,一拍又一拍,像是打在两人的胸口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清阑扶着时素娴,点点头,“鄙人同公主殿下被带到夏阳,不晓得这里的环境也罢,还会被夏阳太子当作人质,只恐两方开战之时,夏阳坐收渔翁之利,对华襄和汉黎都不妙,还请连阁主相帮。”
连亦清似是有些不耐烦:“不信,那开战以后等死吧。”说罢,扔了手里头的锁链,将手腕上的红线解开,大步向外走去,清阑眉头皱了皱,终是喊住了他:“连阁主留步!”
同为女子,她如何能想出这般暴虐的招数来对于一个和她素无恩仇之人?
祁之盈瞥见清阑的神采,走近地牢,手中的灯笼抬了抬,在时素娴的眼里,那就是暖和的源泉,她想要靠近,想要扑向光亮,却被清阑拉住了手。祁之盈勾起嘴角:“你这般瞪着我做甚么?听闻汉黎之人最善于蛊术了,你该不会是在深思着用那些令人恶心的蛊毒来害我吧?”
“为甚么你还不死!为甚么你还活得好好的!”为甚么?仁慈之人受尽折磨,在这个世上苟活,而那些作歹之人却能等闲地逃脱制裁?
汉黎天子长叹口气,“朕会撤兵。”
清阑仰天大笑,“蛊毒?汉黎之人即便再善于蛊术又如何?怎比得上你心暴虐!”他从地上起来,双手扒在木质的雕栏上,朝着祁之盈吼道:“我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瞧瞧,到底是如何的心,才会想出这类暴虐的设法!”
扶渠阁是江湖上的权势,这么多年来都无人晓得他究竟为谁效力,这个时候清阑更要多长几个心眼。
再睁眼,面前却站着一个面戴面具之人。
时素娴缩了缩身子,靠在清阑的怀里道:“小阑,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