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站在一旁有些奇特,母亲一早不就说来看望平家女公子吗?
她把郭圣通两年前那场怪烧一五一十地奉告了平夫人,“我当时可真是吓得魂不附体,把能求的神仙都求了个遍,又把真定城中能请到的名医都请到了家里。幸亏桐儿很快就退了烧,这以后连头疼脑热都很少,我的三魂六魄才总算是归位。”
她也不知怎地,见着芭蕉脑海中猛地划过甚么,但又抓不住,再想往下细想下去,头便一阵阵的痛起来。
“是啊——”母亲终究笑了笑,应道:“那你便跟我一块出门去吧。”
马车上所放的一盆冰完整熔化后,太阳已然升到了正空中,炙热的阳光烤得马车顶滚滚发烫,车窗都支开了也还是无济于事,吹出去的都是带着热气的风。
等走近后,公然听得中年妇人笑着对母亲道:“昨日你走了,我夜里还说该再多留你说一会话呢。”
昨夜又薇说心疼,展转反侧的闹到天明才睡着。
郭圣通点头,没有说话,心下有些纳罕:母亲本日解释的格外细心,就仿佛怕她曲解甚么似地。
母亲亲身脱手,绞了帕子来给郭圣通擦脸:“再忍忍,快到了。”
她说着望向郭圣通,“这是女公子吧?”
郭圣通见那中年妇人只斜插了几枝珠钗,打扮上算不得富丽,但衣衫料子倒是上好的织锦缎,便估摸着这只怕就是平家夫人。
平夫人传闻郭圣通连如许奇特凶恶的病都闯了过来,心下放宽了很多,脸上又有了些笑意。
郭圣通也喜好石榴花,但不是因为它的好兆头,只是纯真的喜好它光辉鲜艳。
石榴红红火火,又意味多子多福,上至达官朱紫下至布衣百姓都很喜好种。
郭圣通点头,“没甚么。”
她想出去逛逛散散心,或许会舒畅很多。
石榴树正值花期,似火的石榴花缀满了枝头,看着格外富有朝气。
母亲忙道:“你可真是惯能胡说,又薇那样文静的才叫人喜好的不可呢。”
她见母亲还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又道:“您忘了吗?誉满天下的王先生就在我们府上呢?您担忧甚么?”
平府还没有郭家在常安现下住的宅子大,但胜在清幽高雅,粉墙青瓦下飞檐堆叠,到处可见珍稀古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