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的心在这一刻几近快跳到了嗓子眼,她尽力禁止着内心的澎湃彭湃聆听着接下来的对话。
她正筹办抬脚走,又听得常夏语声游移起来,吞吞吐吐的,似是想说甚么又不晓得该不该说。
郭圣通嘴里呢喃着这个地名,心下想有机遇看必然要去南阳也看看。
梦里究竟又产生了甚么?
四下里都是一惊,郭圣通捂着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她望着圆圆的荷叶纯白的花苞,心下又飘荡起常夏说她梦中夸莲花的事来。
她父母兄长都还在真定,盼着回真定也是普通。
这是羽年的声音。
郭圣通发了一下午的呆,直到母亲和弟弟傍晚到家才提起了些兴趣去昭明院用晚膳。
她是又梦见阿谁奥秘男人了吗?
雨还鄙人着,只不过转了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竹林上收回些清脆动听的声音。
常夏轻声道:“我晓得。”
她本想这几天痛痛快快地玩,甚么都不看甚么都不学,但现下却又感觉有些无聊的慌,便起家去书案上取了《黄帝内经》来翻阅。
头天夜里下了场雨,第二日便是艳阳高照也没生出暑气来。
郭圣通听着她们俩提及些细碎的琐事来,便没兴趣再持续听。
郭圣通拢紧了身上的褙子去关窗。
她都多久没梦见他了,还觉得已经是昨日黄花了,没想到一场大雨后又被风雨搅弄上来了。
雨仿佛大了几分,水雾跟着风劈面而来,郭圣通忙关了窗跑回榻上裹着被睡下。
“不晓得我们甚么时候回真定去?”
雨滴细精密密地落下来落在瓦上声音美好动听,很像是羽年弹的那张箜篌。
她吓了一跳,暗自笑本身荒唐,如何会无端端地想起他来?
羽年见她表情愉悦,给她梳头时便叫小侍女端来了院中新采下的花叫她挑几朵来戴。
她哈欠连六合起家,趿拉着丝履到了桌前取了铜壶倒了一杯温水喝了。
风从没关紧的轩窗中漏出去,刮在身上还真冷的很。
常夏似是在尽力回想着,“女公子说的恍惚,我又不太懂南阳话。听了半天只听得她仿佛是在跟谁说话,很高兴的模样。甚么莲花开了,藕脆生生的很好吃。”
郭圣通攥紧了双拳,渐渐地回到了榻上。
但或许是因为夜里睡的饱,郭圣通躺在榻上没甚么睡意。
“昨夜女公子又说梦话了……她说的还是南阳话……”
常夏还说她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