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风宁路回了神，茫然地看了司寇宇铮一眼又把头低了下去。她想高欢畅兴地去，却不想去给人惹费事。风宁路不知这话如何说，干脆闭了嘴不答复。
两个侍女现在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扑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到车窗边哭着向南云若告饶：“蜜斯，蜜斯，奴婢再也不敢了，求蜜斯开恩！”
少女娇媚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洋洋的沙哑，本应是听起来极令人愉悦的，但闻声这番话的人只感觉透心的凉。
车夫闻言怔怔地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看倒在地上哼哼着爬动的两个侍女又看看南云驰。
“怎的，就这么想去他那边？”司寇宇铮曲解了风宁路皱眉的启事。
风宁路只感觉一阵失重的头晕目炫，紧接着肚子便重重地磕在了甚么**的物体上，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似的，一阵反胃。闭紧嘴巴把那阵恶心忍下去，她才发明本身竟是像个麻袋般被挂在了马背上，不远处望月甩着头越加发力地想追上来。
小镜子咕噜噜地滚到角落里在车厢壁上碰了两下，然后弹出车门掉到草地上。
摔在地上的小镜子安温馨静地反射着一层略有点昏黄的白光，并不刺目，却看得南云驰眼睛生疼。南云若见南云驰上马去捡那面小镜子，撇了撇嘴：“那面镜子我不想要了，扔了吧。”说着拉上车窗帘，“我累了，想快点归去歇息。”
“望月！望月！”风宁路顾不得颠簸的恶心，奋力大喊。
车夫也吓了一大跳，仓猝停上马车就想下去看两个侍女摔伤没有。南云若却猛地拉开帘子暴露一张寒霜满布煞气实足的小脸冷声喝道：“不准管她们！”
南云驰一向冷静地策马走在马车另一侧，固然极力不去听，但司寇宇铮和南云若的对话还是细细碎碎一字不落地传入他耳中。
南云若笑道：“这话休得再说。哥哥廉洁洁直，余钱又多花在了安抚伤兵遗属身上，我再撮要求岂不是令他难堪？何况礼品重在情意，这面镜子又很衬我用，极好。”
“你！”眼看着望月被拉得越来越远，风宁路怒极。那是乌日阿古达木送她的礼品，她喜好得不得了，司寇宇铮凭甚么自作主张要丢了它？何况望月是马，有灵性的生物，又不是不会喘气不知冷热的石头，被丢弃了该有多难过？
被疏忽的另有南云若。小女儿柔肠百转的神情刹时冻成冰棍，怔怔地扒着马车窗看着消逝在远处的司寇宇铮檀口微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阵才感遭到眼眶烫得像着了火普通，紧接着泪珠就成串成串地跌落。
看着安温馨静挂在马背上再不转动的风宁路，司寇宇铮对劲地一笑：公然对野物只能来强的。折腾到跳不起来了天然就诚恳了。再烈的马他都驯过，何况一个小小的风宁路？
言犹在耳，人却已是大为分歧。南云驰握着镜子的手指节泛了红色，紧紧闭上眼睛：阿谁凡事为他着想，得他一个再小的礼品也视若珍宝的阿若呢？她去了那里？
变故突生，饶是南云驰技艺再好也救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侍女尖叫着跌落马车，在地上滚出去好几圈才停下来。
南云驰忡怔地望着重新启动的马车，手里握着那面小镜子――那是他一年前返京述职的时候给南云若带返来的小礼品。南云若捧着笑弯了眼睛，爱不释手，今后随身照顾。有一日他路过书房，听南云若和侍女说话：
“若儿！”南云驰低低地呵叱了一声。南云若这个模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