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澹台府,澹台熏不在,风宁路也不在。澹台熏在门房那边给他留了口信,说是风宁路想去东郊的八梵刹上香,她陪她一起去了,迟些返来。
在书房里转了两圈,澹台秋还是有点不放心,虽说绯雪的工夫他再清楚不过,但现在这关头可不能再出甚么忽略。现下司寇宇铮那边已经够乱了,再说又领着禁足,不好转动……因而他一摞茶碗吃紧忙忙去了聚贤庄。
擦洁净手上的油渍,澹台秋走到软榻边席着地坐下――他倒是想坐在榻上,可榻上就那么点位置,司寇宇铮长手长腿往那上面一躺,剩下的究竟可不敷再挤一个大老爷们儿。这地板看着也有两三天没打扫过了吧?幸亏他明天穿了件旧衣服……澹台秋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陪着司寇宇铮玩沉默。
澹台秋摆摆手,表示青冉无需多说,又举了举手中的小纸包并酒瓶,敲了敲书房的门便排闼出来。
“澹台先生。”见着身后的澹台秋,青冉的眼睛一亮,每次澹台秋来的时候,多少还能劝司寇宇铮吃下点甚么。
这个“她”,除了风宁路,不作别人想。青冉手指一用力,在食盒的提手上硬生生折断了修剪得极圆润标致的两枚指甲。
澹台秋把纸包和酒瓶放在桌上,一撩袍摆在桌边坐下,一边翻开纸包一边答道:“这两天都跟阿熏在一处,哪也没去。”也跟你这德行差未几,关在房间里一声不吭,几近甚么都没吃。
司寇宇铮曲起一条腿躺在软榻上,靴子都没脱,一条手臂搭在眼睛上。如果不说那句话,的确跟个睡着的醉汉没甚么两样。但也就是那样一句话罢了,说完后他就没再出声了。
澹台秋撑着地板起家的行动一顿,盯着司寇宇铮的背影有一瞬的沉默。他身上披收回来的凝重和肃杀,多久没见过了?但是……
“好。”
是司寇宇铮的声音。
两天了,司寇宇铮几近待在书房里足不出户。
是司寇宇铮的声音。
澹台秋不出声,温颜玉也不再说话,房间里一时温馨得出奇。
“绯雪也跟着?”澹台秋想了想,还是再确认一次的好。
澹台秋回到澹台府的时候,澹台熏不在,风宁路也不在。澹台熏在门房那边给他留了口信,说是风宁路想去东郊的八梵刹上香,她陪她一起去了,迟些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