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太爷元怀庸已过古稀之年,却在收到刘婷的动静当日便启程赶往源庆镇。因着路上小病了一场,折腾了两个月总算在源庆镇安设下来的元怀庸连洗漱都要不时往窗外望。那模样哪有常日里的半分慎重?就连跟在身边几十年,元诰帝清理元家时都未曾惶恐的老下人也不由觑了一眼。
“还是祖父考虑的殷勤。”庄澄连连点头:“那我见了孙琼琚就进南境,帮她争夺定南公的兵力。”
经老太爷这么一提点,庄澄刹时被即将相逢的高兴烧坏了头。他微红着脸凝重的点头,拘束又严峻的模样倒像是要被婆家相看的小媳妇普通,使得庄倚辰不由有些踌躇:借着澄儿对孙琼琚的执念行事,是能达到事半功倍又坐享渔翁之力的结果,可这会不会害了庄澄?
“我去见硕儿,带她们算甚么事!”提起那两个与庄硕有几分类似的丫环,庄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掘强的撇过脸去,忿忿的说:“让她们留在这里帮我好好守着院子。”
为防被故意人发明行迹,元老太爷扮作平常商户的老者,只带了一个老仆人和两个曾在源庆城待了十余年的练家子。如此一来,便也只能住在浅显的堆栈中。幸亏两个练家子对源庆镇极其熟络,寻一处即隐敝前提还算尚可的堆栈没费太大工夫。不然,老仆人真感觉老太爷会冲去城门口等着。要晓得,饶是打水沐洗这一柱香的时候里,老太爷就嘀咕了十几句“如何还没来”。
“给郭家的聘礼明天就启程了――在孙琼琚面前,可别忘了你是定了亲的人。”文雅的放下了手里的笔,老太爷很对劲看到庄澄脸上暴露了煎熬的神情。
看了看皱得不成样的外袍,庄澄面色一红:“我……我到了江州会清算安妥了再去见硕儿,断不会把她吓到。”
“孙儿这便叫人去院里支会紫佩和红绒。”走到门边叮嘱了一向守在内里的小厮,庄澄这才折返返来。晓得两个丫环还要清算,一时半晌怕是动不了身,他只能强奈住冲动的表情,叫了下人出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