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所说的承平湖,恰是醇郡王的府邸地点地。
“归我来办!”安德海满有掌控地说,“现成有恭亲王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
外务府只拿两成,略嫌不敷,不过明山想到本身的两成,那但是上百万银子的巨款,心浮气躁之下,也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一心揣摩着如何能把事情“办好了”。因为话说到现在,还都只是在谈主旨,谈分肥,而详细如何去动手,却还没有一个章程。
“那你如何说……”安德海不明白了,感觉明山所说的话,自相冲突。
“这不是另有第二条么,”明山滑头地一笑,“要说远亲的皇叔,却也不止六爷一个啊。”
待到安德海把心中的设法说出来,大师才都领悟到他所说的,乃是真正关头的处所,而明山更是对安德海再高看一眼,对他能办成这件事的信心,不由也增了三分。
说到这里,语气一窒,不免想起当初关卓凡回京的时候,他的银子本身也没少拿,另有送给太后的那二万两,也是本身亲身经了手的。
“捞得天然很多。”安德海想了想,又找出一条来,“他养的女人也很多,上海纳了个妾,传闻把个小姨子也一并收了。去了趟美利坚国,又弄了两个洋婆子,你说,这得花多少钱?
去就去!安德海心想,畴前肃中堂那么横的人,再加上两个亲王。五雄师机,不也说没就忽巴拉的没了?恭亲王以御弟之尊。议政王之名,统辖朝政,天下人都说他贤明,太后一句话,不也就开去统统差使,只幸亏大凤翔胡同的王府内里闭门思过?
他才只要二十出头,对宫里头勾心斗角那一套当然不陌生,挟私抨击、说小话、告黑状这些更是特长好戏,但说到政治斗争的心术。则一丝章程也没有。是以只能顺了明山的话去想。
安德海在心中衡量了半晌,仍不免有所疑问。
“明山,真有你的!”安德海喜滋滋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将来事情办好了,你拿两成,外务府那边,也拿两成!”
“哟,本来您安二爷是为国选贤来着?”明山用心张大了嘴。做出一副惊奇的模样。
第一个是拉拢恭王一系的人,毕竟“恭关之争”才畴昔不久,恭系的健将一定都对关卓凡心折口服,多数仍有遗恨在心。如果能获得他们的助力,阵容天然分歧。
“那得看安二爷的意义。”明山睃着安德海,小声说道,“宫里头的事,谁也比不了安二爷清楚,前头有多少例子摆着呢?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论圣母皇太后的脾气,谁又能像安二爷那样,熟得透透?”
“这件事儿,办了!”安德海一拍桌子,做出一副决然决然的模样。但是还没等明山和小成子接话,他却又想起一件事来,俄然又闭了嘴,瞪着眼睛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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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没有?”安德海嘲笑道,“他的贝子府,我去过不止一趟,堂皇得很!另有他当初从江苏进京的时候,把银子花得象流水一样,谁不晓得?他关卓凡又不能屙金尿银,钱从哪来的,还用说么……”
“只是不晓得,关贝子有没有如许的景象?”明山问道,“总要有实在的把柄才好。”
“明老爷,你的这句话,学问大了!”小成子也学了明山的模样,抬高了声音说道,“不晓得斗一斗,那该是如何一个斗法?”
“甚么说法?”安德海和明山见他说得神奥秘秘的,一起来了兴趣。
明山晓得他明白了,小声又加一句:“这内里另有一桩原因——七福晋是甚么人?椒房懿亲,与众分歧,我敢说如果七爷下台,必能得西宫信赖之专。我直说了吧,如果非恭非关,那这个位子非七爷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