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凡心中大慰。抬开端，在她额上悄悄一吻。说道：“太后圣明！”
“烧火棍两端光”――非常形象的一个比方。或者贪便利，或者忙中出乱，拨弄灶火的时候，将烧火棍头尾倒置，两端都用上了，则这根烧火棍的“寿命”就会敏捷收缩。逞一时之快，占两端便宜，反而“透支将来”，确切不是悠长之道。
顿了一顿，又说道：“臣觉得，这第一步，是要在名分上把满汉拉平了。朝廷还是要照顾旗人的，但只好‘闷声大发财’，不好打出灯笼来！旗人不好一边拿了好处，一边还踩汉人一头――这就招人怨了！实惠和浮名，只好二择其一。一句话，‘烧火棍两端光’――这是千万要不得的！
慈禧不挣扎了，但关卓凡能够感遭到她变短促了的呼吸和心跳。
过了半响，说道：“‘二等百姓’？你这个……嗯，洋人的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义。”
这一声“哎呦”，非常夸大，自是关贝勒又被圣母皇太后狠狠戳了一下。
慈禧说道：“好！我想，单在‘指婚’的懿旨上说几句，分量似嫌不敷。嗯，要不要就‘满汉通婚’，伶仃明发上谕？”
说是这么说，不过这一次，关卓凡倒没有再被戳上一指头。这是因为，御姐想到满汉同声颂圣的气象，不由通体舒爽，真恰是快心对劲！因而，顾不得叫关或人再表示一次“不怕疼”了。
慈禧兴趣勃勃，说道：“兹事体大，回銮以后，我得跟‘东边的’筹议一下。不过，这件事，以东边的脾气，必然是同意的。”
“又来！”
关卓凡沉吟了一下，说道：“当然还要有其他的行动。不过，不管如何，既许满汉通婚，这‘第一步’，就算走出去了！”
“那么……”
关卓凡说道：“太后真正圣明！臣一点小谨慎思，无不在圣明洞鉴当中！”
“是。并且，‘满汉通婚’，并不损旗人的好处――汉人当然会感戴慈恩，想来旗下，也会有很多人，和臣普通，奖饰太后‘真正圣明”的。”
圣母皇太后心潮起伏，目光炯炯，手指头又开端在关卓凡的胸膛上悄悄地点划着。
过了半晌，慈禧说道：“不过，‘尽撤满汉樊篱’，‘满汉一视同仁’，这些话，提及来‘爽口’，真做起来――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渐渐地平伏下来。
“甚么‘愈发圣明’？”御姐格格娇笑，用手指头狠狠戳了关卓凡的胸膛一下，“愈描愈黑了！”
嘴上呼痛，内心却说道：原时空，打消满汉通婚的相干限定，就是您手上的事情呀――以是，姐姐你大胆地往前走，我看好你呦。
但很快，一个挥之不去的忧愁又涌上心头，慈禧微蹙秀眉，说道：“方才你也说过，旗人太多，汉人太少，如果真的不分畛域――这当然是功德――但是，时候长了，旗人会不会被汉人……‘溶’掉？”
关卓凡却不容她逸怀而去，手上用力，慈禧这一挣就没有挣动。两小我肌肤相亲，反比方才贴得还更紧了一点。
关卓凡略略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太后圣明，时移世易，现在的景象，就是如此。”
“不敢妄言”，就是承认有这个能够――旗人被汉人“溶”掉。
“臣大胆说一句，到时候，即便旗人被汉人‘溶’掉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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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扑哧一笑，说道：“又来！看来你是真不怕疼！”
慈禧的心机转得很快，说道：“你是说，借给玉儿和姜德‘拴婚’的机遇，答应满汉通婚――那么，这‘满汉名分’，自但是然地就拉平了？”
“百姓”是甚么，慈禧并不晓得，望文生义，觉得“公”是指“士大夫”，民是指“庶人”――倒也不影响对“二等百姓”本色含义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