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凡微微一笑,点头道:“嫂子说得是!我看二哥也是一时胡涂,他的事,我必然想体例。”
“没有,是图伯陪着。太太不见她,说等你睡起来拿主张。”
“嗯,是太太陪着呢?”
“太太说,你这些日子累极了,要你好好睡一觉,谁也不准打搅你。”
关卓凡一笑,赞成他的这份机警,点点头道:“我二哥卓仁的事,你替我带话给老郝。”
“是。”图林接过封包,谨慎翼翼地问道:“爷另有没有甚么话要带给他?”
算来算去,诸事安妥!关卓凡这才慢悠悠地起了床,恋恋不舍地回顾了一眼:这么舒畅的处所,只能再住一晚了,从明天起,就要住军中的毡帐了。
洗漱结束,刚出了屋子,劈面东厢的小福闻声他的动静,吃紧走了出来。
“爷是说步兵衙门的官牢?会的,我去过。”家中的人,都喊关卓凡“少爷”,只要图林,一向喊他“爷”。
本来是卓仁的媳妇来了。关卓凡点点头,这是料想当中的事,并不奇特,奇特的是小福脸上的神采。贰心说,别是这丫头春情策动,偷偷的喜好上我了?再一揣摩,俄然觉悟了,总归是前次本身跟这位二嫂弄出的动静太大,小福虽说未经人事,毕竟不傻,天然晓得他们在房中做过甚么,以是在他面前提起二奶奶,才会不美意义。
“好,你骑我的马,去找一个姓郝的主事,郝庭奇。”关卓凡拿出一个封包来,“这里是二百两,就说是我送他的年礼。”
“他兄弟,”她哭着说道,“求你大人大量,饶了你二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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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卓凡等她走了,喊来图伯,让他把图林叫过来见本身。图林已经在步兵统领衙门补上了名字,明天就要随关卓凡去热河的,是以虽在家中,还是一身戎装。他跟着老爹进了花厅,给白氏请过安,便垂手站在一旁,等关卓凡叮咛。
白氏的心最软,卓仁媳妇这一哭一跪,让白氏心中本来存有的一点芥蒂,一扫而空,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了,安抚道:“你别担忧,他们是亲哥俩,还能有甚么解不开的结?气消了也就畴昔了。你说是不,卓凡?”
“行啊,我倒没甚么。”白氏脸上略有担忧之意,点点头说道,“她也够难的。”
说完,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递了畴昔:“这是一百两,你先拿着,别让孩子缺了甚么。到了十五,能够去看看二哥。只一条,如果有人上门催债,你不要给,就说是我关三说的,统统等卓仁出来了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