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凡的刀和行李,由老管家图伯送到西配房去了。因为他还没有用饭,他这位如花似玉的嫂子,带着一个丫环,替他在正厅的饭桌上摆了饭菜,然后坐在一旁看他吃。时候早过了晌午,以是饭菜都是凉的,他看了看,一盆稀饭,三个馒头,几样小菜,只是不见丁点肉星。
幸亏本身另有一项技术,是必定能够在这个期间谋到一碗饭吃的。但是这个技术要不要用,甚么时候用,他还没有想好。不过不急,归正另有背工――关卓凡晓得,既然本身是旗人,那么按例是每个月都有一份赋税可领的。嫂子是寡居,每月也该当有一份抚恤钱可领。两份加起来,扶养五口人的吃喝,约莫还是够的。
图伯觉到手一沉,拿起细看,只见一根银筋直通到顶,恰是二十两的足纹京锭,顿时腰直胆壮,托着银子,凑到杨老板跟前,说道:“杨老板,您瞅瞅,我家少爷这银子不假吧?一共欠您九百四十文制钱,折成银子,六钱二分!这是二十两,您受累,给找找吧。”
既然一时拿不定主张,干脆先不去想了,本身包裹里另有阿尔哈图送的一锭银子,转头拿给嫂子,先花上一阵。刚才看了皇历,明天是八月初八,离英法联军进城,另有二十天,无妨渐渐地揣摩。脑筋一松,身材上的倦意就闪现,不知不觉睡了畴昔。没睡多久,昏黄当中仿佛听到院子里有人辩论,内心一动,跳下炕来,把门翻开一线,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