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去了这个停滞,御驾的车队能够持续前行了。关卓凡把老阿的骁骑营留在道口,严令不准任何人通过。
这个“他”,指的天然是勒保。他见了对方马队卷地而来的阵容,脸上微有惧色,凝神防备。
“臣奕,恭请皇上皇太后圣安!”恭王跪在御驾之前,安闲不迫地说。
“景公爷,”勒保带着五百多名马队,奔驰到御驾近前,找到了扈从的景寿,将肃顺的“手谕”递了畴昔,“肃中堂有命,请御驾回密云安息,明日再一道上路。”
慈禧在这些事情上,最有定夺,说得干脆利落,毫不踌躇。
“勒保,你敢犯驾?”关卓凡的神采一沉,语气变得冷冰冰的,心中在想,假定真的跟骁骑营比武,必然会是一场血战。
这一番话,不能说没有事理,睿亲王也不好再说甚么,只得拱拱手,说:“好吧,那就全凭七叔分拨。”
两位太后坐在车里,也将勒保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内心都是一沉。本觉得已经逃出了肃顺的把握,没想到他竟然派了马队来追。归去天然是毫不肯的,但面前这个难关,如何过?目睹得这个带队的军官,口气非常放肆,不但跟景寿说话不如何客气,并且竟然没向御驾存候,多数是肃顺一起的人,万一反叛,如何是好?
既然老阿有了主官的身份,那关卓凡就不客气了,大喝一声:“阿尔哈图!”
勒保的骁骑营,在离顺义另有三十里的处所,终究追上了两宫的车驾,口称肃中堂的急命,殿后的兵士,亦拦不住他。
慈禧和关卓凡的措置,明快利落,那几个勒保的死党,无人互助之下,不敢抵当,乖乖地上马交了刀,被捆了起来,骁骑营第三佐的五百多号人,归于把握。
“肃顺呢?”醇王扬着脸问道,“是不是还在睡?叫他起来接旨!”
“五哥,我们脱手吧。”醇王终究忍不住了,啪地一声合上了表盖,决然道。
“我都闻声了,”肃顺身上的袍子还没扣好,显是才从小妾的床上爬起来,指定了醇王说道:“老七,我问你,是不是恭老六派你来的?”
“肃顺又不是武将,他带了两个小妾住在北大街,行馆里只要一帮长随和听差,正黄旗的侍卫,都在芦殿保护梓宫,远得很呢。”醇王有点不耐烦了,“我们三家的王府保护,加起来有一百多号,再加上伯贝勒的蒙古卫士,也有两百人了,清算他绰绰不足。莫非步军衙门巡夜的兵,还敢跟我们脱手不成?”
“我来护驾。”既然两宫无事,关卓凡的内心也就安宁多了,在顿时抱一抱拳,“勒佐领,你这又算是甚么?”
几个王爷都是一愣,不晓得他在喊谁,却见行馆摆布的两间屋子里,哗啦哗啦冲出来上百名侍卫,在行馆门前摆成三排,手中刀光雪亮,对准了王府保护——这些恰是肃顺下大力量豢养的粘杆处侍卫,肃顺明天听了杜翰的建议,调在身侧,不想真的派上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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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敢为虎作伥!”醇王在言语上,远不是杜翰的敌手,被他一番挤兑,恼羞成怒,还没来得急再说话,却见肃顺大步走了出来,内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
“是又如何样?”醇王嘲笑道,“现在只问你,奉不奉诏?”
以五品佐领之职,保举另一个佐领,而竟然蒙恩准予所请,在有清一代,可谓是空前绝后的一件事了。
索克达见醇王盛气凌人,直呼肃顺的名字,便晓得坏了——就算是接旨,但是时候不对,步地也不对。他跟别的三名侍卫,都是正黄旗的侍卫,由侍卫处派的班,并不算肃顺的亲信。目睹得肃顺要倒大霉,正在转着动机,该如何把本身摘出去,行馆的大门俄然敞开,走出来的,倒是杜翰。他正在肃顺的行馆内,等着御驾的动静,现在见了内里这等步地,先是一愣,看了看,晓得醇王是正主,皱着眉头道:“七爷,这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