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们的点心还没拿呢?”厨娘将白果放在地上那碟糕点端起来,“你家兄弟不是饿了么?快拿去给他垫垫肚子啊!”
辛夷花簇拥下,摆着三张超长的条形矮几,呈品字形工致排开。
等他喝完,才发明李默他们竟然连碰都没有碰酒盅一下。
许仙拽着白果跟下落座,这才发明姐姐许娇容和凤凤坐在劈面那张长条矮几后,正扭头看向长官上的胡冶。
李默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了白果的干呕声。
白果这下连怀里的糕点也不要了,猫着腰从厨娘身边走开,藏在了李默的身后,催李默快点分开这里,“表哥,我们快走好不好?”
许仙感觉李默说的有理,冷静点了下头。
他正想跟许仙商讨下要不要马上分开,身后就传来道恭敬的声音,“我家老爷已经在天井备好了宴席,叮咛小的来请几位高朋移步。”
见李默他们过来,胡冶就朗声号召道,“李兄快请坐,迟误了这么久才开宴,接待不周啊。”
此时已是仲春末,气候早已回暖。天井四角的辛夷花幽幽绽放着,粉嘟嘟,俏生生,非常高古葱茏。
胡冶见世人都落了座,轻击了两动手掌,“客人皆已落座,上菜。”
看来,今晚的宴会,只怕不会是甚么好宴了。
“如何?莫不是我胡府的酒涩味苦,诸位都不肯赏光一品?”胡冶有些不欢畅的问道。
胡府家主胡冶坐在主位上,身后站着他那几位神采严厉的妾室。
“腐臭?哪儿来的腐臭?”许仙更感觉莫名其妙,“人家厨房里在筹办晚宴呢,幸亏你是个小孩子,如果大人如许乱讲,只怕是要挨嘴巴子的。”
仆人躬身引着李默他们朝筹办晚宴的天井走去,李默徐行跟在前面,悄声对许仙说,“等下宴席上,尽量不要吃那些没见过的东西。”
厨房里,传来女子高亢的诘责声,“你们这些手脚不洁净的贱婢,常日里偷吃私拿的也就罢了。本日真是长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老爷的东西也敢动!”
“天杀的!谁偷吃了老爷让上屉蒸的药材?这里如何少了块肉?”
厨娘眼神闪动了下,从速擦了下略有些油腻的嘴巴,没事儿人般朝厨房走去。
李默不好多做解释,只好对付道,“没吃过的东西尽量少吃,万一吃了像白果似得干呕腹痛,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果听到扣问,下认识地昂首,只觉一阵恶臭铺面而来,熏得他煞白了脸又是一阵干呕。
“相逢便是有缘,各位还请满饮此杯。”胡冶双手端起小巧酒盅,抬头一饮而尽。
那厨娘因为哈腰的原因,离白果很近。
他正想细问白果几句,就见抱着糕点的白果神采有些发白,抱着那碟糕点往厨房外冲去。【零↑九△小↓說△網】
“不要了,我不饿了,真的。【零↑九△小↓說△網】”白果在李默背后搡了一把,小声道,“快走,这里真的好臭好臭,我快受不住了。”
剩下的白果和凤三娘形状较着是小孩子,不喝酒更是天经地义。
“如此?”胡冶的神采僵了下来,“本想与各位小酌几杯,然后再请你们咀嚼我窖藏多年的美酒。既然大师都不堪酒力,就勉强浅尝下鄙人收藏的佳酿吧!来呀,将我那坛洗髓酒端上来。”
“香?!”白果不敢置信的拔高了点嗓子,“那屋子里四散的都是酸腐的臭味,那里来半丝香味?另有阿谁厨娘,嘴里喷出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李默没看明白白果这是出的甚么幺蛾子,见他执意要走,就跟厨娘道了个别,“多谢姐姐慷慨奉送的点心,我们这就告别了。”
“你家兄弟这是如何啦?怎得俄然就干呕起来了呢?”端糕点过来的厨娘担忧的跟出门外,低头拍向正干呕的白果的后背,体贴肠问道,“你是不是吃坏了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