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喊冤的妇人从速取出请人写好的状纸,颤巍巍的翻开,举过甚顶道,“彼苍大老爷,这是民妇的状纸。”
“威――武――!”
震耳的助势声吓得喊冤的两人都瑟缩了下,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沈老瞥了李默一眼,“这位小哥,这些东西你只需去菜市采买便可。”
付了诊金,两人接踵出了医馆,还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短促的震天声响。
李默跟着赵五拐进一条宽广的大街,路过几间卖布匹的店面,来到了街心的一间医馆。
只见鸣冤鼓前围了十几个穿戴一新的百姓,站在最前面的是个肥大的妇人,正拿着伐鼓杵猛砸鸣冤鼓,且边砸边哭喊,“冤枉啊!还我女儿啊!”
沈老缓缓点头,“公然无解。”
李默摸遍了浑身的口袋,压根分文没有,只好问赵五去借,“五儿啊,先借我点呗?”
“呈上来。”
县太爷又摔了下醒堂木,“公堂之上,若然再敢鼓噪,一人赏板子十下!”
“当真无解?”赵五可惜地问道。
县太爷仓促走到正堂前坐下,捉起醒堂木大力一拍,“堂外何人喊冤?速速报上名来!”
县太爷指着那位肥大的妇人说,“你有何委曲?速速讲来,本老爷为你做主就是。”
话音刚落,候在门外的世人就纷繁走了出去,扑通跪了一地,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威――武――!”众衙役点着杀威棒齐声助势,李默也从速跟着喊。
妇人连连叩首,“多谢彼苍大老爷!民妇要状告的就是他!”
“愣着干甚么?快走啊!”赵五推了走神的李默一把,“顿时就要升堂了,快点!”
李默正担忧会吃乱七八糟的药呢,听到这儿从速拱手问道,“多谢沈老,不记得之前的事不见得就是好事,我就不强求了!还是费事你给我抓药吧!”
说着,妇人用手指向跟她一起喊冤的男人,恨恨地说道,“大老爷,民妇的女儿前几日出嫁,嫁给了他家的儿子,还是民妇亲身奉上的肩舆。昨日民妇久等女儿归宁未果,就去了他家扣问,他们竟然说民妇的女儿失落了!”
李默没想到竟然一刻都不能消停,只好咬牙跟上。衣服固然被刮了个半干,可跑起来那种湿漉漉的滋味,真是一百个难受啊!
对于李默这类奇特的问法,沈老感觉有些不当,甚么叫施个诊多少钱?
通今后堂的东侧偏门布帘被撂了起来,李默顺势看去,只见打里间走出个身穿绛纱袍、头戴进贤冠、脚蹬皂皮履的县太爷来。
被称为沈老的白眉毛白叟看了李默一眼,慢悠悠地说,“这看着不挺好吗?离魂症这个东西是无药可医的。能够下一刻就会规复,也能够再也规复不了。吃药是没有甚么用的。”
这么似模像样的一喊,公堂里还真的就庄严了起来,静的连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获得。
县太爷话音刚落,就有明眼的衙役将妇人手中的状纸递了上去。
县太爷眼看着妇人悲伤的语不成句,就问向了被她控告的男人,“你说。”
“啪!”县太爷捉起醒堂木,断喝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鼓噪!一个个细细讲来,若然所述不实,老爷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
接过状纸,县太爷细细看过,目光扫向下方的两班衙役,,“此案本官已然晓得,须得访问查明核实,哪位衙役愿往?”
开医馆的是位年近古稀的白叟,满面红光,两道太长的垂眉跟胡子一样白花花的。
镇江府县衙就在这道长街街尾,李默他们没跑多久,就赶到了县衙。
“咳咳,是啊。”李默从速点头,“那么,施个诊多少钱?”
“沈老,他不但是得了风寒,能够还得了离魂症。”赵五用手比了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