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
“不扯这些没用的,爹要说的事理啊,就是有钱就得花,你如果真败光了李家的家业,爹佩服你!”
“我当了家,爹您干甚么啊?”
李康达呵呵一笑,道:“儿啊,你爹我别的本领没有,给李家添枝加叶的本领,这可不是吹的。现在你当了家,爹带着你的这些个二娘三娘四娘五娘六娘七娘,筹办去滨湖便的庄子纳福了。”
“瞎扯,李家大郎才多大,顶破天十四五,这半大的娃子,还能横上天了?”
老妇人一副肉痛的模样,连连点头,感喟道:“败家,真是败家啊,河东那水田,少说每亩都值个八十贯,败家败成如许,李半州的坟头,估计都要长满香花了!”
李伯言拿过木盘上那熟谙的劳力士,朝芳儿挥了挥手,道:“去忙活吧。”
李伯言好不难堪,“爹您也太实在了。”
摊上这么个老爹,李伯言真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你那几个娘亲都被接到庄子住下了,我也就轻车而去了。庄子的地契另有几十亩田不能动,你老爹败了一辈子家,也算是风景无穷,现在你爱如何萧洒如何萧洒,有空来庄子玩玩。”
李伯言瞥了眼回想满满的老爹,以他爹这败家速率,若放在临安,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要说他未曾会面的祖父,还真是有远见,这么大的家业,放在永州,就算有个败家儿子,要败光也不轻易。
本身老爹跟一群姨娘溜了,留下个烂摊子甩给了李伯言,坐在天井当中的李伯言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这个三世祖,不好当啊。”
“你这臭小子,好歹还去岳麓读了几年的书,连晦翁是谁都不晓得?朱元晦朱公啊。”
但是不管如何传,李家大小败家子的名声倒是坐实了。
“传闻是……额……仿佛是新到任的知州范公家的小丫头。”
“三千贯!我的天老爷爷,老婆子耳朵没听错吧?”
边上麻子脸的妇人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啧啧,此次他李康达又是看上哪家的女人,想要讨来做妾了?”
若说周必大是南宋文坛盟主,那么南宋儒坛执盟主之人,便是朱熹了。但是李伯言对于这位朱公,毫无好感可言……
“那模样的话,永州此后要传李家谁败的家,都不会说是你爹我了,哈哈,走了。”
边上妇人将洗好的衣裳塞进木桶,也插了一句,“别说老的,就是小的,败起家来,比他老子还短长呢!”
“这个,爹啊,你败了一辈子家,真……真的才花了一半?”
李康达见到发楞的李伯言,眯缝着眼笑道:“大郎啊,怎的?不敷你花?”
李伯言眼睛一白,这败家老爹还真是朴重啊,说败掉一半的家业,毫未几败,这也没谁了。李康达李相公,但是号称永州第一败家子的存在,李伯言这个三世祖,如果再跟着他爹败家的速率,估计用不了多久,老李家就要成败落户了。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总会有失公允。
一边嚼舌根的妇人满脸高傲,仿佛这李家的家业,在她舌头上这么一滚,就像是成了她家的一样,笑道:“你猜人李相公说了甚么?”
也算他二次投胎投对了处所,祖上在苏杭经商,积下了金山银山,但是李老爷子看得远,独一的独苗,也就是李伯言的老爹,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金山银山放在苏杭,用不了几代人,就被霍霍光了,明智的李老爷子抓住王朝迁都临安之际,大发特发了一笔,卖掉了苏杭统统的财产,举家迁到了永州,买下的地步不计其数,永州之人从未见过如此财主,与了一个“李半州”的别称。半个永州都是李家的,这话固然夸大乐些,但足以见李家当年之富,富可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