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朝下定睛一看,破口痛骂道:“卧槽!康帅博!”这乱入两箱便利面也就罢了,还来个盗窟的?
李伯言感觉此事真的是有些无厘头,堂堂大宋相公,竟然让两个半大的孩子去接,若不是时势过分敏感,恐怕传出去都要贻笑风雅了。
李伯言撩开帘子,因为乌黑一片,便唤道:“镖头,甚么时候,到哪儿了?”
“行啊,才来多少日,你就这么清楚我家的事了?”
李伯言一愣,道:“没喊你。”
这绝对是一个劲爆的动静,如果传出去,永州百姓又能够说上好几天。
郝二一颤抖,便不再说话了。
范钦咯咯一笑,道:“大郎说得那里话,不过是听父亲说,这些郊野的治安很不好。”
李伯言撩开帘子,借着月光扫了眼。
这么多钱,他们仨一辈子都花不完。
年青公子眉头一挑,“治?勾银开门做买卖,财帛有进就有出,你怎还改不了这一身的匪气?”
……
“公子,这回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你在喊我。”
啪!
李伯言见到眼神中涓滴没有慌色,反而有些镇静的范钦,笑道:“你是盼着出事?”
“公子喊我?”镖头凑了过来。
李伯言一愣,结巴道:“她她她……是你娘?”
“康徒弟?我勒个去!”
郝大通斜眼一瞪,喝道:“急甚么?等着!”
三人循名誉来,齐齐地哈腰作揖,“少店主。”
“大哥,不如我们宰了……”
李伯言一脸懵逼,道:“没喊你啊。”
“咳咳,鄙人姓康,名帅博。”
……
郝大通闭目短叹,“老二,差未几得了。”
天杀的,又要乱入了?
“大哥,店主不是说好戌时就过来,怎还不见人?”
“得,当我甚么都没说。”辈分上的事情,李伯言懒得去计算,既然范念德让范钦跟他以平辈之礼订交,他也就未几嘴甚么了。无缘无端地认个叔叔,李伯言也不想。
郝大通低声下气地认错道:“少店主劳烦转告老太爷,大通三月以内,定能将账面上的丧失补返来。这回真是那小子邪门,拿了个甚么扑克牌,弄得洒家粗心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俄然神采变得古怪起来,道:“范公是我爹的长辈,你的这声叔父……”
门帘被撩开。
灯火阑珊,年青公子草草叮嘱几句,便从后边小门拜别了。
郝大通缓缓道:“老三,派人将这些铜钱挑去李家,老二,你在永州城探听探听,这些日子,阿谁败家子究竟跟哪些人混迹在一起,竟然敢对我设局,真是找死!”
范钦见到乐得跟傻呵似的李伯言,笑道:“你那七娘,不也没比咱大几岁么?”
李伯言俄然感遭到手腕一颤,顿时警悟起来。
“永州能有多少事儿,更何况叔父还这么着名。”
“少店主筹办如何治一治那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