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指了指上头，笑道：“数总熟谙吧。明儿个白楼开业，买一送十！”
“七斤，阿福，你们俩就跟我发这些票据。月波楼都坐满门客了，这过来的人等着也是等着，如果不识字的，你们就跟他讲讲，明日白楼买一送十。”
楼上号召客人的年掌柜，见外头吵喧华闹的，便伸脖子望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当见到李伯言在人群中发传单的模样，顿时心中升起一股肝火。
“请！”
李伯言让陆游回车上小憩，自个儿在队尾闲谈着。
“看在大郎阿谁稻种的份上，我这个做长辈的劝一句，不要做无用的抗争。永州第一楼，永久都是月波楼，抢也抢不走的。”
“买一送十？呵呵，如何能够！”
手里攥着传单的二人笑得非常的难堪。
少……少爷是甚么时候变得如此恶棍了……
月波楼的年掌柜也是老江湖了，一听这不要脸的解释，心底暗骂一声，真是无耻啊。
“哈哈，大郎，你这小侍女嘴倒是会说话。”
“公子，你在这里发票据，可不好吧？”
李伯言看着仇巾眉眼中少有的崇拜之意，抽了抽脸皮，您老从那里看出她小了……
“你……”
“何垂熟行笔，鄙人也过来搏一搏免单，万一不要钱白吃白喝一顿呢？这天底下那里有如许的功德儿。”
李伯言点头笑道：“何家这回是放大血了。”
“本日月波楼大酬宾，食账一概八折，放翁吃了一个盛暑的野菜，现在秋寒，也该点些东西补补身子了。”
“呵呵，那我们得捧恭维去。”
“不会吧，为了个八折，值得如许？”
李伯言两手一摊，道：“我没发啊，都是他们抢去的。”
“呵呵，公子还真是自傲。”
“放翁谈笑了，真要砸场子，也带些年青小伙子过来，您这一把老骨头，又能打得动几个？”
陆游撩开马车帘儿，昂首瞥见三层楼高的月波楼，古怪地看着李伯言，笑道：“你莫不是带着老夫过来砸场子的吧？”
一名城中的富贾方才差下人过来列队，便笑道：“李公子，这明儿白楼要开业了，这两家挨得这么近，今后就是敌手了，你这时候过来，不怕何家掌柜轰你？”
月波楼屋外屋内，都坐满了门客，外头的长廊上，还排着几十人。
“何老爷神采不是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