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巾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回轮到她惊奇了,“真……真买了?”
李伯谈笑道:“看来志不在此,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过来接办这瓦舍,今晚你就给前头那些人好好说说,我想他们会了解你的。”
“这个……”
“开价吧,谈拢了,明儿个就接办。”
李伯谈笑道:“临安离姑苏不远,为何不去考,考不考得上是一说,这瓦舍分开个十年半把月的,又不是保持不下去。”
方桐也是个实在人,赧颜一笑,道:“实不相瞒,这间瓦舍,是老爷子打拼一辈子积累下来的,那些班头,也都是跟老爷子半辈子的。我打小就喜好读书,不肯意打理这些杂七杂八的,老父亡故以后,瓦舍没有打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这才两年,就成了这般风景,想当年,这瓦子里哪一天不是满满铛铛的,实在愧对家父。”
“……”
“以是买下瓦子,店主是要……”
李伯言已经走到了仇巾眉边上,完整忽视了段景的题目,笑道:“去了趟茅房,等急了吧。”
“我问你,大宋的百姓现在最缺甚么?”
“心有邪念,难以平心静气地赶考。瓦舍里的都是跟着我爹讨口饭吃的,但愿公子能善待。”
方桐说实话,早就想盘出这间瓦舍了,姑苏城里头藏龙卧虎,合作过分狠恶,他这运营不善,美满是在吃成本,好多本来的老观众,近儿个也不来了,有人接办,天然是乐意的。
李伯言看到方桐如此仗义,便道:“放心,我盘下这间瓦子,人一个不裁,如何?”
方头大耳的瓦舍店主难堪地笑道:“可不是,城东又开了家更大的瓦子,里头请来的杂技,都是走南闯北,从本土请来的,好家伙,十八般杂耍样样精通,我这瓦舍,都是些老把戏,天然瞧得人就少了。”
“缺钱娶媳妇儿。”段景很不美意地说道。
李伯言嬉笑道:“真没事儿。”
“方才在汝家瓦子观戏,这买卖不是很景气啊。”
“你缺甚么?”
“缺甚么?这……这那里晓得,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谁缺的都不一样啊。”
“今儿个就谈到这,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一步了。”李伯言想着冰山姐还在瓦子里看戏,这会儿见不到他们俩,估计要“抽剑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