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算笔账。
李伯言拱手笑道:“闲话未几说,我们先看酒。”李伯言从木箱里拿起一个琉璃瓶装着的红酒,高高地举起来,说道:“诸位看看如何?”
李伯言嘿嘿一笑,道:“今儿个就卖到这里,如果有人再要买,就按四百文一瓶卖,张父执,每瓶给您五十文的利润,趁客流大,从速将积存的好酒都拿出来卖吧。”
倒不是市道上四十文一斤的果酒,李伯言三十文收买坑这些果农,而是酒有整齐不齐,再加工工序多,还要装瓶密封,这些都是要本钱的,那些果农也乐意如许的耐久合作,起码不消再为销路忧愁,毕竟酒榷他们是买不起的。
来的人当中,有很多富人,都想看看张家的酒坊究竟在搞甚么花样,成果然是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
一个年青公子哥立马跑上来,道:“就凭放翁跟子充公的名声,我也得来三瓶。”
“每人限购一瓶啊,别……别抢……”
就冲着那琉璃瓶,买来也划算啊。
本来名誉不是很足的张记酒坊,因为一块新扁,一篇新赋,引来无数人。
“我的天!这酒瓶……”
仇巾眉低声道:“夜叉棚的班主,姜六。”
“如此光彩,二百文,买个酒瓶也划算啊!”
但是这一天,间隔百步远的三元楼的酒坊,俄然一张惊天半价的票据,将本来有些趋于安稳的姑苏酒楼业,刹时炸开了锅。
“那人来头不小。”
当李伯言最早看到这块从永州运来的招牌时,遐想到的便是红酥手,黄滕酒,满城秋色宫墙柳。看来在陆先生内心,还是放不下唐婉啊。
但是刚走到攒花棚不远处,便见到仇巾眉真眉头凝重地走过来。
李伯言站在张广前边上,看着人气越聚越高,便觉着是时候了,金锣一敲。
现在姑苏的长幼妇孺,都在传着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诸如此类的词汇,而秦大钊,火力全开,老而弥坚的平话气势,的确成了攒花棚的定海神针!
陆放翁的字,周必大的文,刹时让本来买卖不景气的三元楼酒坊抬上了几个层次。
当然,李伯言也是钻了果酒无需酒榷的这个空子,不然遵循大宋现在的重税,起码每瓶酒得刮去五十文的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