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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岭南各州的奏章清算结束的余端礼一愣,问道:“楼大防为人刚正,太上皇掌朝之时,都害怕他楼舍人三分,怎个危矣?”
余端礼点头叹道:“大防还是没看清楚局势啊,本想着你我二人引退,楼钥能够入得中枢,与节夫抗之,现在看来,又少了位刚正之士啊。”
垂拱殿以内,赵扩见到扛来的各地奏章,不由眉头一皱。
“这个钱鍪,治州不力,反倒是怪其他州县抢了他衡州的百姓,真是荒唐!若非其无能,我大宋子民安土重迁,岂会背井离乡?贬!”
余端礼起家,凑到窗前,跟着京镗二人同看一本奏章。
京镗感觉还是不成置信,摇着头又重新看起,看了第三遍,“怪哉!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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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看看。”
余端礼给了老京一个眼神,心说,这玩意儿是你先看到的,如何的也得你上吧?京相公拿过最上端的两本奏章,说道:“官家看看这二位的课绩奏章。”
大宋中书之职,掌进拟碎务,宣受号令、行台谏章疏,群臣奏请兴创鼎新及任命外派官员,自元丰改制后,中书门下权柄分属三省,中书取旨﹑门下覆奏﹑尚书实施,变相地将相权分离了。
余端礼也看出了些许不对劲,痴痴地问了一句,“范伯崇是知的永州吧?”
“啧啧,还是节夫会算计啊。知姑苏的楼公今岁怕是危矣。”
“这才一年,如此政绩,就是管仲活着,商鞅还魂,也做不出来吧?朕说甚么都不信。拟旨,宣范念德进京述职。”
大宋中枢轮番转,他已位极人臣,左相干了三载,掐着日子也该远调出中枢了,这临安乱稳定,他归恰是看不见,管不着了,以是来个油锅里炸活鱼,噼里啪啦一顿干!
临安。
赵扩有些火大,道:“如果还是如此的,十足贬谪岭南,让他们去替朕看管边疆!”
余端礼点了点头,道:“传闻钱鍪此人,还是韩相公亲信,衡州课税,向来都是湖南数州佼佼者,今岁看来,这钱鍪怕是要吃鳖了。”
余端礼叉手一拜,道:“官家,老臣也不是很信,但是范伯崇此人中规中矩,定然不会弄虚造假,如有猫腻,台谏之人定会弹劾。”
奏章被拍在桌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