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赵汝愚罢相一样不冤。
赵汝愚点了点头,“放翁此言不虚。身系越多,想要再将摊子铺得越大,可就不易了。永州形式,依某看来,尚还过于脆弱。”
赵扩是他连通吴氏,亲身扶上皇位的。
陆游捋须叹道:“早些听伯言要去伯崇府上,吾便与其说了,莫要强求,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应当明白我这话中之意。”
吕祖谦、陆九龄、陆九渊一死,能够在学术上与朱元晦朱公一较高低之士大夫,另有何人?偏生朱熹的这套理学,又是将条框,伸向了他们的脖颈之上,卧榻之侧,岂容别人鼾睡?
为的只是,
周必大两颊微红,笑道:“公无渡河,公竟渡河。若伯崇此去,真为晦翁与我等张扬公理,老朽敬他是条男人,若真按子直所言照做,哼哼……”
叶适点头笑道:“赵相公此言差矣。现在韩相公,只要不为其所用者,皆可归于逆党之列,况范伯崇乃晦翁姻弟,早就有跟随晦翁讲学,在贰心中亦师亦友,此等干系,韩相公不猜忌?吾从临安隐退,早已知朝堂言路,皆为其所掌控,而官家又夙来信言官之词,就连留相公,也已致仕回籍矣。”
叶适莞尔,道:“我等皆穷得叮当响,况一贯两贯的,也难明此局,多蹭大郎一顿饭,想必也无伤风雅。”
狡兔死,喽啰烹。
朱熹落职不冤。
不愧是蹭叔,这还都蹭出来由,蹭出高度来了。
周必大捻须笑道:“现在,我等皆身在草泽,反倒是看得更加透辟些了,子直,依你之见,这回伯崇面圣,是喜是忧?”
周必大靠在椅背上,笑道:“节夫畏汝,当如此!若汝愚、仲至在朝,兵事休矣!兵事休矣!”
叶适点头笑道:“晦翁乃多么心气?现在又有何人可与之对抗?赵相公、周相公,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啊。”
陆游挑眉,笑道:“功德啊!苟安江南,我大宋半壁江山,早就该收回了!”
赵汝愚等人坐在方桌上,吃着小菜,饮着暖好的满城春。
赵汝愚眯缝着眼,点头叹道:“官家得来之皇位,已是如履薄冰,现在太皇太后殡天,朝中主和之臣除尽。韩侂胄局势已显,意在淮北。”
至于立学,
几人举杯而笑。
雪天路封,至夜,路上行人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