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掌柜本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了,看来这个败家子的名号真不是白叫的。只不过现在算是败出了新高度,看似满面风景,复兴家业,实际上,竟然是亏钱的!
李伯言坐在一号铺之上,听着一名位掌柜禀报这大半年来,李家各项财帛收支。
仇巾眉眼神闪动,缓缓道:“我不晓得。”
李伯言还是浅笑着,走到门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景,喃喃自语道:“本钱家玩本钱,单靠我这埋头苦干,得赚到猴年马月去啊。”
一阵北风吹进了,将飘雪带进了些许。烛光有了玻璃灯罩,倒是未曾闲逛。
“直说就是,我心中稀有。”
一号商店内,本就没有甚么囤货,是李伯言专门用来议事的处所。
“谁要你的礼品!”仇巾眉回身拜别,独留李伯言一人在这空荡荡的铺子当中。
“既然是亏蚀,为甚么还要做下去?”仇巾眉终究忍不住问道。
本年的最后一批货,从二十连铺出去,车辙在薄雪上又印出新辙。
“康头,神采不太好啊,是不是抱病了?”
“六……六万八千贯?用了这么多?”
李伯言很淡定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三位掌柜如果没其他事了,隔壁设了酒菜,姑息着用膳吧。”
李伯言闭目养神,说道:“没错,首富便是穷光蛋,但是他就是有钱。”
“诶,好。”
李伯谈笑了笑,“有钱没钱,到底有多少是本身的钱,首要吗?去吧,用饭去吧。”
仇巾眉冷眼相对,朱唇微启,说道:“趁着还没摊大,把阿谁东风景流关了吧。庄上的这些作坊,够你赚一辈子的。”
康帅博抱拳一礼,说道:“店主,是老康没用,没能给店主开源节流,让店主亏钱了。”
康帅博点了点头,说道:“东风景流,除买船之费三万贯,同城快递、河道航运、定量特供,共耗钱……耗钱……”
“关了?此后味精销路翻开,可就不是几十万斤,而是几十万石的时候,没有物流,拿甚么运?靠民船?还是租赁官船?”
“给我一个支点跟杠杆,我要撬动全部地球!”
一旁的钱掌柜笑道:“这倒也还好嘛,扣掉八千贯,店主一年还赚上了一万五千余贯,不亏,不亏,这大船又不是只能用一朝一夕,你们说是吧?”
康帅博胡涂了,问道:“那到底他是有钱还是没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