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喝了口酒,喃喃自语道:“都感觉我众叛亲离?”
听到李伯言的牢骚,赵汝愚从船舱出来,问道:“伯言,甚么事?”
李伯言将信递给赵汝愚,“这封是永嘉陈傅良的信,说是叶先生如果敢踏入岳麓,就是叛变师门,大逆不道,不忠不孝,这位陈老,真是敢瞎扯啊!”
但是看到船上飘飘然的白绢,以及从船夫口入耳闻的标语,赵汝愚感觉,现在去跟晦翁说这个情,仿佛是为时晚矣。
李伯言皱眉道:“先生不要在乎这些细节。岳麓之会便交由我吧。”
“……”
“店主!店主!”
“老子给他架好了炮台,塞好了炮弹,就差让他燃烧开炮了,他|娘|的,给老子来了一出我妈喊我回家用饭?”
文会定在七日以后,届时那就是李伯言单挑一群人,想想,赵汝愚都感觉有些惊诧,要不先去给晦翁说个情?
这算哪门子事!
眼下也顾不上去管到底是用心还是偶合了,毕竟是“学术峰会”,不整一些专业词汇,如何去怼晦翁。
李伯言瞥了一眼信封,见到是叶适的笔迹,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两张信纸被抽了出来,是两个分歧人的笔迹,一张是叶适的,一张是别的之人的手迹。李伯言快速扫完,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妈|的|智|障!”
“罢了罢了。既然叶先生不想装这个逼,那就我来。”
庆元二年朝廷下旨定下的制止传播道学,本就让诸生不平,但是一张黄纸大过天,不平你能够上奏上表,是以事掉了官帽的不在少数,现在又因为一张黄纸,今夕五十七人逆党名列当中的三大学派,开端了彼其间的暗斗。
“给您的信。”
“还没找到?”李伯言皱眉问道。叶适自从游湖,已颠末端一天一夜了,李伯言派人找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
“必败之局,别败得太惨。你这白绢挂一日,怨念就深一分,到时候他们能饶得了你?”
程朱理学是闽学代表,陆氏心学又是江西学派的代表,别的,湘潭岳麓,张拭留下的学派,形形色色,凡是跟道学有关的,十足都赶来了,即便赶不来或者收到动静晚了的,也在各州滋长阵容,一副大义凛然之色。
岳麓书院的理学士子越聚越多,一时候,庆元二年被打压的伪学,有一种文艺答复的昌大之景。
“甚么态度?”
“跑……跑了?”赵汝愚吃了一大惊,当初怼晦翁也是叶适鼓动李伯言的主张,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当事者竟然跑了?
“教员,叶适跑了。”
“为何要摘?”
“为何要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