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的灾粮,能比朝廷快上一个月摆布,那么,这一个月,保持住受灾地区的粮价,哀鸿就饿不死了,也不必避祸到其他处所了。
朝廷赈灾,那也得时候筹措,如许的天灾之下,粮价举高一倍,那都是很普通的事,如果真是这么做,赚得就盆满钵满了。
“哦,对了,除了青菜萝卜白米饭,其他菜价,因为物质匮乏,一概改成非本月的特价菜。”
李伯言请赵汝愚坐下,本身也坐在一旁,笑道:“能够啊,不过得比及年底。”
本来李伯言筹算,先操纵潘黑炭,在种粮大户潘家手上做些手脚,稳住永州这个大坑的局面,比及土豆再能收割一波,用这个亩产二十石的作物,将本来的坑爹稻种给填上,成果这下好了,一场水患,甚么都没了。
白楼的阵势加下台基本身就高,从石阶上去,连刘记都没被淹,到了天上人间,才发明,本来很多人都到这里出亡了。
听到李伯言如此说,当初得了稻种的富贾们一个个神采比死了爹都要丢脸,“如此说来,就……就没了?这不是空欢乐啊!”
李伯言这还没走上楼,底下的潘家老太公,已经先动手为强,怒抢了二十张便宜的地铺……
“你要干甚么!李伯言,你要干甚么!”
楚礼芳皱眉道:“柳子街的商船呢?为何都不见了?”
楚礼芳眼神有些闪动不定,说道:“咳咳,我这好歹也是东风的股东,这调几艘船不过分吧?”
李伯言悄悄一笑,扶着赵汝愚上了楼。
“老叔,这等卑劣天,都要运盐?”
李伯言嘲笑道:“当初入股的时候,几位大股东都是白纸黑字签下的左券,只分红,不干与东风景流,如果每小我都像二位世叔如许的说辞,我还做不做买卖了,干脆给二位世叔跑腿罢了。”
“就是啊,大郎,眼下这水越涨越大,我们几个可都出了不下十万贯,征调一艘两艘的船,不很普通?”周林平帮腔说道。
“在。”
“大郎,你我同门,必然要帮帮我们家啊。那三百耕户还要交纳丁户税呢,五年,五年啊!”潘黑炭也慌了,没了那亩产九石的稻种,这还代缴个锤子?血亏啊!
“为了?”
李伯言大抵晓得老潘家在愁甚么了,用心问道:“不晓得老太爷这是如何了?另有家眷困在宅子里?”
周林平冷哼了一声,一副不屑的模样。
李伯言感喟道:“阿谁藩商早就找不见了,也不晓得这个稻种产地那边,真是无能为力。”
李伯言呵呵笑道:“就凭这里是李家的地盘!康头!”
周林平跟楚礼芳对视一眼,站出来讲道:“那如果我们都要撤股呢?”
当然,他眼下并不是为了单单做这笔买卖,而是想开这个先例,初级版的漕帮!
“在。”
老潘家无疑是最瞠目结舌的,这不是要老命么?还希冀着来年大歉收呢,现在奉告我没有了?
周林平气得咬牙切齿,这李疯子不但不帮着赢利,还运灾粮?这不是跟他们对着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