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忸捏,让教员等待多时了。”
“哦?这个赵子直,朕说那是见他的最后一面,他真就不出去了?呵呵,真是陈腐,让朕看看,赵卿选了哪一出地儿,来给朕一个欣喜。”
李伯谈笑道:“城外如何了?官家不是任由教员您遴选么,这荒山野岭的,岂不是更让官家费心。如果立在府学亦或是太学边上,指不定出甚么幺蛾子呢,干脆山高天子远的,来得更安闲不是?”
李伯言唬了一大跳,“我来?为甚么我来?”
“先生放心,一年,只需求一年时候,某就给您一座天下第一书院。”
李伯谈笑道:“教员您往城外看。”
“这可不是一万贯两万贯就能建成的。”
赵汝愚深吸一口气,说道:“这个嘛。遵循官家的话说,由民财立新学,如许朝廷才不会过量干与,不然和太学有何异。”
赵汝愚眉头一皱,说道:“那便可毫无建立啊。你要效仿岳麓、白鹿洞等书院,那都是前朝遗址,本朝翻修的,如此大费周章,某以为不当。”
“于大官说得对!如许一来,也算是有个由头了。就传朕口谕,沂国公赵汝愚治灾有功,改封信国公,食邑五百户。至于这块地,就让他那弟子买来当书院便是,朕口头上承诺了。”
李伯谈笑道:“教员先要来,至于建成不建成的,就是门生的事了。”
赵扩深思很久,继而道:“也罢,不过朕得想个别例,葛岭就算了,这么大的处所,都给了赵子直,这些御史言官指不定又得反弹攻讦,其他这地……该如何……”
不过李伯言本来也就没筹算要让天子出钱,毕竟吃人家嘴硬,拿人家手短。
大宋朝的封邑,那纸上写的跟实际上的,可就有出入了,封邑千户,能够就是百户,这封邑五百户,能够也就是五十户,但是这一回,赵汝愚领到的封邑,真的就是结健结实的五百户这便宜捡的……没谁了!
“你……你是要将新学的书院立在城外?”
“还不是替你擦屁股!虽说晦翁、季通的死,不是你形成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永嘉新学来讲,是多大的一股逆流?现在永嘉新学能获得官家支撑,再不解禁道学,还等何时?眼下因我辞而不授,真是朝臣言路最能网开一面的时候,老夫的这话,比任何时候都有感化。”
赵汝愚眉头一挑,啥玩意儿,这圈子不就是指给为师看的方位吗,咋还代表范围了?“宝石山、葛岭,伯言你这是疯了吗?”
“看看吧,你感觉哪一处合适?不过官家有言,建书院的钱,由你来。”
开打趣,要刮老子的钱,那如何着也要让赵扩先放点血出来。屁大点地,塞牙缝呢,要就要搞大的。占便宜嘛,谁不会啊。
“先生先看看这个圈子有多大……”
于昭荣跟赵汝愚也算是厚交好友了,难堪地笑道:“子直公欲替圣上立新学,乃是歌颂千载的功德,跟何况……”于昭荣编不下去了,只能让赵扩本身理睬了。
赵汝愚皱眉,道:“桌椅板凳此类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这是从工部要来的图纸,你看看,这标注的十来处地儿,都有空位,出个一万贯,应当不难吧?”
赵汝愚狂汗不止,“天下第一就不必了,能有三间房,头顶有遮瓦,足矣。好吧,为师此次就依你,此处就此处吧。”
李伯言一愣,继而笑道:“定是官家要启用您,被您推让了吧?”
“哈哈,本日早朝,官家承诺解禁道学,重立新学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不想出钱就直说嘛,扣扣搜搜的,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李伯言两手一摊,笑道:“官家赐给梵刹的山田动辄上万亩,新学乃是要成为当时显学的,莫非连这戋戋这么快小处所,都不肯给吗?这还是城郊,又不是要拿下御街,官家不会这么吝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