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略善于李伯言的男人笑道:“岳麓书院,倒是听教习提到过,伯言能读几天书,也是不轻易的。”
当中至今还是小有成绩的,天然就是之前李康达提到过的,他大父的堂兄,现在李伯言远房堂伯家的宗子,李有春。
“康达啊,诶哟,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快出去,诶,这是伯言吧,长这么大了,啧啧,这神韵,有你爹小时候的几分神采。来来来,川平,川恭,快些出来拜见你远房堂叔。”
“大兄学业上的题目,应当就教您的师长。子直公连伯言的课业都力不从心,恐怕没这么精力,再去跟兄长切磋甚么学问上的事。”
李川恭早就已经目瞪口呆,这……放翁?子充公、赵相公,我的天,胡说八道吧!他俄然想起一桩事情,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岳麓之会,忙问道:“伯……伯言,那讨伪檄文你写的?”
李有春讪讪一笑,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
李伯言心头一凛,得,怕甚么来甚么,这你|妹|的,亲戚都要这么算计么?这类人吧,你跟他说不可,他就嫌你斤斤计算,殊不知帮你是福分,这不帮你,也是本分。有一就有二,这有二就有再三。
李伯言暗自一笑,得,小的追名,老的逐利,这还是一家子么?从进门到现在,这李有春就没有问过甚么家中如何啊,这些年过得如何样啊,说的,永久都是这么一堆关乎名利的东西,如许的亲戚,还用讲甚么情面?
李川恭擦了擦额头的汗,跟李伯言扳谈,真是压力山大,连声道:“是是是,子直公胸怀天下,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几人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厅堂。
不过是将所谓的血缘,当作好处的筹马罢了。
对于这道圣旨,李伯言则显得没太大的惊奇。永嘉新学,还是过分稚嫩,官家没有太多的正视,也是必定的,但是有他的教员赵汝愚提领着,总会看到但愿的光亮,只是这个光亮,对大宋朝来讲,或许就不是太那么光彩。
“呵呵,别谈这些了。我说伯言啊,我们都是自家人,你那味精,给大伯那酒楼里供应一些呗,那高阳杂货的味精要一百二十文一斤,太贵了,我听你爹说,这里头赚头很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