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都如何回事?蚕丝的收价如何一下子就高了这么多?这最后一匹蚕丝,还希冀着纺线,年底送到文思院呢,这么高的价,还如何收?”唐德轩有些气急地坐在椅子上,一副肝火中烧的模样。
唐德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们还是不是唐家人了!大难当前,一个个都想着如何捞便宜,从别的地儿进货,唐家的绸缎庄不出三年就十足垮掉了!”
屋内,唐家好几个卖力分店的族人,一个个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等着唐德轩拿主张。他们倒是巴不得有这么一天,唐茂川卧病在床,这唐德轩掌家才气如果不敷,天然就是一把墙倒世人推了。
四周之人纷繁点头,还是唐茂川靠谱,拿定了风雅向,大主张,这个唐家才气稳定军心。“有劳各位了,下去奉告那些掌柜,绸缎庄本年还是不涨价,你们如果从唐家作坊拿不到布,不要急,我让德轩去镇江、扬州调些库存来,对于畴昔,比及来岁,再看行情。”
“爹,你说甚么不成啊?”
唐茂川闭目养神,过了半晌,又道:“今岁蚕丝价抬得这么高,来岁开春,腐败以后蚕农数量定然会剧增,那本《大宋经济论》不是说得好么,刺激拉动出产,出产拉动消耗,我们今岁亏本没甚么,靠绸缎庄的存货卖一卖,来年开春后的蚕丝,才是我们争夺的目标,到时候,我看到底谁赔钱!有谁敢动唐家!”
“爹放心,德轩必然压住他们。”
好处链颠末的渠道越多,这好处的朋分也就越分离,如果还想赚足钱,那么就只能涨价。唐家凭甚么能够在姑苏吃下如此大的市场,那就是统统门面上卖的布,都是来自唐家的作坊,这才气风生水起。
一道衰老的声音,从一侧的门帘后传来。
“有甚么大不了的。”一名苏北的老唐家属叔笑道,“这蚕丝价涨了,不过就是有人歹意抬价,去岁也有过,本年春也有,普通。又不是就涨我们一家的,大不了就涨价嘛,我就不信,姑苏其他绸缎庄的价会不涨。我们都是自产业自家销,那些小的绸缎庄,可都是从别的作坊收来的布,利润只会比我们更少。”
李伯言如果在这里,已经会竖起大拇指,很好嘛,你个鳖孙还会举一反三了,这才成心机。
唐德轩阴着眼,缓缓道:“我思疑是有人针对上我们了。文思院的曹录事派人来讲了,前些日子,已经有人去找过姑苏这边的总管,竟然比我们唐家的纺线卖得还要低,这边蚕丝收买太高,这边又低价卖给文思院,这是要断了我们唐家的财路。”
唐德轩有些乏了,说道:“不管是谁,只要稳住,唐家这些年的秘闻,是没有人能够撼动的,记着,必然要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