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新奇事哈,这头一回传闻跟官家做买卖的。
赵汝愚眯缝着眼,道:“子直莫非致仕,人老胡涂了,到官家这里来胡说了?”
这些人不得不过来,就在前日,宫闱当中产生了一场洗濯,大理寺的一把火,至今还查不出何人所为,寺卿、寺丞皆被贬职外调,这让几位相公惴惴不安,恐赵子直有甚么要事禀报。
赵汝愚神情严厉地说道:“亩产二十石。”
“教员还记恰当初那土豆吗?”
“也罢,本想着子直公的弟子赈灾有功,封赏些甚么,既然他想与朕做买卖,好,韩卿,这弟子意,汝替朕去把把关,看是做得,还是做不得。”
李伯言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片地早就已经是门生的地了,本来筹算用作他用,现在为了我们永嘉新学的大计,门生只好割爱,挪做书院了,但是这钱……总不能再动用东风的钱了,还得官家来。”
几人皆不说话,将目光投向赵扩。
赵扩身子一下子坐直了,赵子直脑筋很复苏啊,不像是烧坏了,又问道:“真有此物?”
殿中几位相公们一个踉跄。
这……
“咳咳,伯言啊,此等神物,为何不直接呈给官家?”
“此物长与地头,眼下正在运往临安的途中,不过此物亩产二十石,老臣感觉……”
卖……卖与官家?
“不错,不过是臣之门生李伯言所培养,想卖与官家……”
“为何?”
“子直公,你看看,一听你要入宫,中枢的几位卿家都过来了,不晓得有何事禀报?”
赵汝愚两眼一争光,得嘞,这算计来算计去的,还真是欢乐朋友。只是他不晓得这事情到底该如何跟赵扩说了。
赵扩笑道:“这又是李伯言的主张吧?”
李伯言讪讪一笑,道:“恐怕只要益州路、京西南路已经淮南西路之北域才可耕作此物了。”
包含赵汝愚在内的几个相公,都惊得目瞪口呆。
被意味性地囚禁了两日以后,赵汝愚终究带着李伯言出了城。自钱塘门往西二十里,到了这片口头上官家承诺的书院扶植之地了。
“你筹算卖多少代价?”
“甚么?”赵扩觉得本身耳朵听错了,“子直公说亩产多少?”
李伯言缓缓道:“此等作物,在现在的大宋,只要几个处所可莳植,永州不宜推行。”
“依你的意义,大宋之境内,那些处所可种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