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极是开朗,声音盖过了之前调子微低的扳谈,荆长宁伸手一揽,便将南宫落月揽至身侧,她目光眯起,浅笑着望向南宫落月:“落月陪我喝酒如何?”
这是祝寿,又不是娶妻纳妾,哪来的卿卿我我?
孤男寡女,那荆先生的还喝醉了酒,这……能受甚么委曲?
心下刹时放心下来,的确是捧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比及世人细思之下,定会对荆长宁有所仇恨。
“不过……”荆长宁顿了顿,“我给你一次忏悔的机遇。”
易禾跪隧道:“荆先生是有些醉了,望父王莫见怪荆先生失礼。”
易修心中一个恍忽,有些奇特地望向南宫落月,莫非是因为那首词曲,让南宫大师动了怜悯之心?
南宫落月面色微红,道:“落月为郎君添酒。”
莫非是因为那一首楚词?
易禾模糊感觉有些不安。
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好。”荆长宁展开眼眸,话语定定道。
荆长宁目光低垂,神思仿佛有些漂渺,她踌躇了半晌,沉吟道:“我知你原是楚人,方以此曲而和,只是正如词曲所歌,繁华非卿事,不如归与白鸥盟。”
这就……郎情妾意了?
才子才子,一时之间世人沉浸在那歌舞相和之间,竟感觉两人极是班配。
荆长宁的眼眸中闪动出一抹空蒙色彩:“荆楚之地早就化作汗青之间的埃尘,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易王皱眉摆了摆手。
委曲?
他自嘲一笑,难不成他也如人间百态男儿普通喜好上那南宫落月了?
那便……
他摇了点头,对着身后的挥了挥手,低声叮咛道:“杨识,你随后去看看,莫让荆先生受了委曲。”
杨识冷静吞了口口水。
易英沉着眉坐了下去。
贰心中垂垂不安起来。
天下五公?
南宫落月亦是盈盈一拜,施礼道:“落月这就带郎君下去,此番易国之行,落月多谢易王与王后美意相待。”
易禾眉微皱,荆长宁是随他入的易国,易英这般说法更有一种指责他是何用心的含义。
南宫落月低身又是施礼,便拉着荆长宁便朝着人后而去。
荆长宁嘻嘻一笑,扬起酒壶一饮而尽,眼眸间的醉意更加浓厚,她忽的站起家,朝着殿堂中心便走了过来。
她的话语明朗,言词冷冽微带寒意,微带烟雾昏黄的眼眸一瞬澄彻,仿若极致光彩一瞬迸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