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鬼鲸”二字,许褚手里的肉都忘了咬,猛地转头,嘴里含混不清地问道:“鬼鲸?那群狗杂碎又出来作怪了?”
嬴丹点了点头,神采凝重:“不错,我们在他们的船上发明了很多东西,不但是掳掠,还在发卖人丁,特别是妇孺。”
嬴无尘坐在主位,身侧是母亲任潇潇,而嬴丹、嬴姗、嬴汜、嬴舞等亲人分席而坐。巴万、无忧、无虑也都在席间,许褚更是豪放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痛快非常。
嬴无尘收敛笑意,悄悄敲了敲桌面,沉吟道:“鬼鲸的背后牵涉不小,从黑水帮的行动来看,他们已经渗入到中原本地。这不是浅显的海寇,而是一个有构造、有权势的庞大个人,乃至能够另有更深的幕后操控者。”
世人闻言,皆哈哈大笑,席间氛围愈发热烈。
嬴汜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降落道:“战船再快,能快得过风?若让他们在海上无所顾忌,迟早要成大祸。”
嬴无尘微微点头,语气果断:“以是,我必须尽快解缆回中原,与孙策参议对策。”
190年,七月二十四,酉时
嬴无尘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语气淡然道:“何况,我回中原,另有一件大事要办——黑水帮与鬼鲸之事,不能就这么听任下去。若让他们持续反叛,苦的毕竟是百姓。”
任潇潇沉默半晌,眸光庞大地看着嬴无尘,终究轻叹一声,缓缓道:“你爹当年也是如此,说甚么‘道在民气,天命不成违’,成果呢?至今杳无消息。”她顿了顿,目光垂垂温和,“无尘,你若执意归去,娘不会拦你,但记着,不管如何,命比任何东西都首要。”
190年,七月二十四,戌时
嬴无尘眉宇微沉,声音低冷:“这就是为甚么我必然要归去找孙策参议此事。江东有水军,有船,有战力,是目前独一能在海上围歼鬼鲸的力量。”
许褚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猛地想起白日里的遭受,狠狠打了个寒噤,憋了半晌,闷声道:“咳,不提这个,吃肉,吃肉!”
无忧皱眉道:“鬼鲸的船只战力如何?”
此言一出,席间世人神采微变,许褚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这些牲口!真是该杀!”
嬴无尘点头发笑,淡淡道:“你啊,真要留下,别说清闲派的妙手,单是我娘的圈套,就能让你哭爹喊娘。”
任潇潇点了点头,目光微微闪动,似是早有所料,问道:“那你还筹算回中原?”
任潇潇看着他的笑容,眼底却仍藏着一丝隐忧。她的儿子,脾气太像嬴双了,如许的人,必定走上一条艰险之路。随即笑着举杯,与他悄悄一碰。
夜幕来临,清闲派青霄峰的主厅内烛火敞亮,透过木窗洒在青石地上,映照出一派温馨而热烈的气象。厅堂正中摆着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各色菜肴摆满此中,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山珍海味、野味好菜,另有蓬莱岛特产的小米酒,光是看着就令人垂涎三尺。
嬴无尘放下酒杯,看向巴万几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哦?那你们吃的是谁筹办的调料?”
嬴无尘端起酒杯,悄悄一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前阵子,他们也跑来蓬莱岛打劫,成果碰上了大姑他们,被打得捧首鼠窜,逃回海上去了。”
嬴无尘缓缓点头,神情安静而果断:“是的,《品德经》残篇,我已寻得两部,残剩三部仍杳无消息,我不能就此留步。”
许褚恍然大悟,咬牙切齿:“合着……是昨夜的调料?娘的,我说如何肚子俄然翻滚了起来!”
嬴无尘发笑道:“你小子不怕喝醉?蓬莱的小米酒可不是普通酒,后劲短长得很。”
巴万、无忧、无虑三人顿时一僵,相互对视一眼,蓦地反应过来:“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