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丈,五十丈,四十丈,三十丈……。斜坡上,两军间隔越拉越近,相互箭矢乱飞,不时有人马中箭倒地。按说匈奴人马匹精美,马技纯熟,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就被汉军马队逼近到这么近的间隔,有些分歧常理。并且两边接战后,匈奴人并不恋战,且战且退,始终与汉军若即若离。
二人和衣而卧,侧身背对着睡下。兄弟二人又如何能睡得着,只是因为怕吵到对方,不得不假寐,内心却都在冷静想着心机。想着众兄弟存亡离散,眼泪就顺着眼角滴下来,鼻子塞睹,又不敢吸鼻,只好大张着嘴呼吸。军中半夜梆响后,二人才垂垂睡着,但就寝中都是恶梦不竭。景培一会梦到年老迈笑着走来,转眼却又不见了踪迹。又梦到九弟,幺弟目中留下泪来,指着本身说“小弟被奸人所害,虽已做鬼,但日夜思念兄弟们啊。”又梦到三哥,六哥,八弟浑身浴血,睚眦俱裂,大喊“七弟,七哥,为兄弟报仇哇!”景培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发明天已放亮,快到点卯的时候了。
匈奴人所到之处,牲口尽数抢光,青年男女皆被掠走做仆从,老幼尽遭搏斗。这类场面汉军将士见很多了,但再次目睹仍难以节制心中腾腾燃烧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