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布笑道:“彭军侯有所不知,在达鲁城,因为很多人是到这里遁藏官府的罪犯,以是大师对各自的身份特别敏感,相互决不探听。刚才司仪先容的人名和外号实在也是由参赛人临时编的,甚么‘侯甲,乌乙,飞天蜈蚣之类的’只不过是个代号罢了,大师心照不宣。比赛完了,拿银子走路,而后各不相干。”栾布也是习武之人,常来此观赏比武,对这里的门道很清楚。
俗话说,身大力不亏。傻子都能看出来,黑方有着赛过性的上风,不说别的,就是站着不动,红方也不必然能打得倒他。一时候,四方看台喊声四起:“押黑方!押黑方!”噪声中,竟听不到一个押红方胜的。仆人端上来个黑漆木盘,躬身道:“几位豪杰,要不要押一注?”
说话间,红黑两边进入园地。配角一表态,在场的几百看客一片哗然。不为别的,红黑两边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红方是一个皮包骨头,身形矮小的面黄肌瘦中年人,仿佛饿了半个月似的,剔去骨头剩不出半斤肉来。而黑方好似一座铁塔,身形高大细弱,浑身肌肉暴凸,仅是一身硬扎扎的毛发,倒仿佛比红方都要重上几两。
“怕甚么,归正又输不了。真输了,有甚么事小弟替你去办。”王火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