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石家数代守宝藏而分文不取,这是多么高义!仇九完整了解石火此时的表情,看着白叟矗立的背影,内心尽是敬佩。
约过了三刻钟,洞内传来脚步声,十余人鱼贯而出,苒果三人也在此中。苒果看到仇九,直奔近前,左项神采又似期呐呐艾,又似怔怔忡忡跟在前面,倒也没有重视到他是被人点了穴。
“长辈仇九,是张达大将军嫡孙。石火前辈,长辈有礼了。”仇九一揖到地。
石火闻言,大张着嘴愣了半响,方道:“怪不得看上去这么面善,本来是张达大将军先人。”神采庞大地打量着仇九,“这么说,你也是来启宝的?”
仇九与苒果开着打趣,抽冷弹了弹手指,打出一股真气,解了左项穴道。左项打了个激灵,就像从梦中醒来一样。
“仇兄弟,我项家的事,估计你也晓得了,鄙人就敞开了说吧。项家抱屈负屈二百多年,时至本日才看到一丝翻身的曙光,我调集起来的几千兵马,恰是为了兴楚灭汉一事。但是,粮草用度,实在是个大数量哇,鄙人急需这批宝藏应急,仇兄弟若能通融,割舍相让,那项家复国以后,仇兄弟就是第一功臣,当列三公九卿。”
“左兄,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这批财宝当年恐怕是用来抗击匈奴的吧,如何就成了你项家一家的?实不相瞒,鄙人所取,却恰是要充作搞倭之资,可谓是正得其所,如何就取不得?”仇九的话已经相称不客气了。
青袍老者在这伙人中,仿佛身份很高,并非伴同进洞救人,负手而立,远眺观景。
项公子与项不汉正处在兄弟相见后,嘘寒问暖的喧闹中,苒果被仇九的话逗得笑弯了身子,没人重视到仇九这个小行动。只要石火,听得真气破空声,扭脸一瞧,统统都已结束,目光在仇九身上停顿了一息,神采惊奇。
仇九见状,安抚道:“项兄且放宽解,你的兄弟很安然。”
“这批财产,原为我项家统统,现在自该当我项家所用,仇兄弟,话说到这份上,莫非真的不肯通融通融?”项轲话中带了三分火气。
“远亲兄弟?不对吧!据项不汉讲,他的兄长已然归天了,又从那里冒出个远亲兄长?”来人晓得项不汉的名字,又多了一项左证,至此,仇九根基证明了本身的判定,却又多出一个疑问。
“好,我信你!”仇九一指洞口,“项不汉被石头堵在内里了,与他在一起的,另有两个朋……”
青袍老者是识贷的人,在仇九飘身落地时,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和赏识之色。未及再度开口,左公子早已接过了话头:“这位仁兄,先别管我们是甚么人,我来问你,可曾见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仇九淡然道:“兄台说的这个孩子姓甚么,叫甚么,与你又是甚么干系?”
“项雷,快进洞救人!”项公子不等仇九说完,已然批示救人了,看得出,他非常体贴项不汉。
“臭小子臭小子的,苒师妹,你眼里另有我这个师兄么?”左项的醋劲又上来了。
“楚时明月汉时升,前朝旧事休再问。江南烟柳塞外雪,九洲焉可付胡尘?”仇九亦负手而立,瞻仰湛蓝的天空,轻声吟诵。
静场了半晌,“唉!”左轲未言先叹,“仇兄弟,按说,你救了我兄弟的命,那就是我项家全族的仇人!但有所求,我这个做兄长的自当以命相报。只是,有些事,比鄙人这条命还首要,以是,唉!这话,鄙人真难以说得出口。”
项公子松开项不汉,紧趋几步,来至仇九面前,单膝着地,双手握拳举过甚顶,慨然道:“鄙人项轲,感谢仇少侠对胞弟的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