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扒拉声中,仇九又拱了拱背,随后不再转动,静待被人“救”出。
“臭小子,你工夫那么好,如何还不出来呢?呜呜……”
“不好了,不好了!徒单王子,丞相府起火了!”
徒单小声叨叨,却没逃过仇九耳朵的捕获。仇九用心大声道:“果果,你说成心机没有,我睡的正香,忽听有人在我耳边说‘小伙子,快醒醒,有人想烧死你。’”
仇九重新钻回屋内,将墙角的大溺桶拎过来,把被子铺在地上,用溺桶中的水把被子淋得湿透。
丞相府已是一片狼籍。仇九掌击而来的那些燃烧物,有的直接从门窗贯进了忽尔罕睡觉的卧房,刹时激发了大火,其他冒烟带火的燃烧物,覆盖在内里。内里烧,内里也烧,表里夹攻,等六个遁藏“天降横祸”的兵士,以及被惊醒的仆人们醒过神来,前来施救时,腾腾火焰燃起有五六丈高,已然回天乏术。休说果果禁止了徒单一干人前来救火,即便他们及时赶来,面对大火,也只能待唤何如。徒单到来时,屋顶已经开端坍塌。大寒天,也不知是不是被大火烘烤的,徒单汗出如浆,连连顿脚:“完了,完了!”
“臭小子,你在哪儿呀?快出来呀!”
“别扔了,这是证据。我们让大单于给评评理,这里到处是未烧尽的柴草,另有油烟味,必定是有人用心放火,想烧死你。”仇九不置可否,徒单的目标虽很卑劣,但成果倒是帮了本身,何况本身发过誓,只要苒果安然,能够对徒单不予究查,是以并不想在此事上多加胶葛。这时徒单等人已经去丞相府救火了,只剩下仇九和苒果二人留在原地。仇九不知丞相府被烧的成果,是否如本身所愿,道:“我们过丞相府看看吧。”
仇九被活埋了!但四周喧闹的声音仍然传至耳中。
“你们几个,傻愣着干甚么?快拦住苒居次,她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子要你们抵命!”
仇九成心转移情感,俯身在地上一通扒拉,抽出那三只被烧得焦黑的银毛貂,笑道:“只可惜了这三只好东西,也只好对不起单于了。”
“快,快去救火!”
仇九暗自祷告徒单能拦住苒果,别让他做傻事。
“都听苒居次的,从速救火,先救这里,再救丞相府。”
仇九心头暗喜,本来还担忧丞相府被人及时救灭了火,那本身这出苦肉计就很能够白演了。现在好了,不求把忽尔罕烧死,只求灭了证据就行。门栓和书厨都是易燃物,估计等这里的人赶去时,已烧成灰了。
苒果声嘶力竭的喊叫中带着哭声,几近要把嗓子喊破,一边还急得不住“咚咚”顿脚。
未几,柴草、树枝收回“毕剥,毕剥”的爆燃声,内里已经点着了火。火势漫延很快,仇九背对火源,虽看不到,却能发感觉出。火苗蹿上高空的“呼呼”声、各种易燃物的爆燃声、窗棂,门框被大火烧毁后的倾圮掉落声,另有一股股恶扑而来的热浪,以及无孔不入的呛人浓烟。
苒果停止了捶打,昂首见仇九脸上烟熏火燎,头发、眉毛一缕缕烧成了焦黄色,不由“扑呲”一乐:“咯咯,都烤成小猪了,真丢脸。”
“苒居次,别打动,已经救不出来了!”这是徒单王子的声音。
“不要拉我,我要出来救他!呜呜……”这是苒果的哭喊声
“咯咯,臭小子,大难不死,如何还哭上了?”果果抽回了手掌,却背转了身去,不让仇九看到本身的脸。
“嘿嘿,大单于,你养的好儿子,不配获得这些宝贝,还是把它献给天山之神吧!”嘲笑声中,仇九将包有三只银毛貂的包裹扔出了被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