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在军中小住两日,见汉军敏捷安宁下来,余江父子已经完整掌控局面,决定先回余家村报个信,然后就从余家村取道去往青城山。
“这也是我不肯请老祖宗出山对于仇九的启事。仇九不过是一只鸡,老祖宗倒是牛刀,是专门用来对于云姓监国者的牛刀。老祖宗是我们最后一道保险,也是我们的底线,等闲动用不得。窦成,你现在明白了?”
“先不说这个。”王莽在方凳上坐定,抿了口茶,挥手遣走下人,方道,“你明天来,可有甚么动静?”
大长老道:“二长老,你别忘了,青城派虽属小门派,但他们明面上有龙霖撑腰,公开里与比来申明鹊起的仇九干系匪浅,你自傲能吃得下?”
王莽的阐发,入情入理,窦成的佩服更加深了。
川渝武界,每年中秋,都会在月冕峰停止弄月大会。地点虽在青城派,主持倒是峨嵋派。各路门派,慑于峨嵋派的淫威,不管愿不肯意,都会携重礼列席。这个礼,当然是峨嵋派笑纳了,而作为地主的青城派却连半点边也沾不上。
丁掌门道:“本来,在哪停止弄月大会都无所谓,选在月冕峰也只是依常例罢了。只不过,这件事如果由任他青城派说了算,倒是大大的不当。尹郡守出过后,川渝武界已模糊有不平我峨嵋派统领之势。在这类时候,如果对青城派这类以下犯上的作为听之任之的话,无异于向天下武林逞强,那会将我峨嵋派置于何地?”
窦成报告的过程中,王莽悄悄地听着,没插一句话。窦成讲完,王莽眉头紧皱,指枢纽在桌面上“咄咄”敲击。
……
大长老抱拳道:“丁掌门,传闻青城派打消了本年的中秋弄月大会,这是如何回事?”
三长老心机周到,阐发道:“客岁的时候,青城派就推三阻四的,逼着我们缩减了范围,本年更是变本加厉,直接提出换处所。丁掌门,青城派是不是感觉尹郡守出事了,我们峨嵋派没了背景,觉得我们拿他们没有体例了,以是才越来越放肆了?”
时候前溯,八月初十,也就是范进大婚五日前。
窦成想都没想,答道:“云畴如果没死,那他也是同老祖宗一样的传奇存在了,部属当然情愿挑选仇九作为敌手。”
……
“听大人的口气,莫非……现在不这么想了?”
王莽语气一转,接着道:“但是,谋大事者,既要看到机遇,更不能忽视危急。仇九此次行事,很高超啊!即便他有监国手谕,如果胆敢擅杀将军,也必将摆荡军心乃至汉室底子,引发朝野反弹。军国大事,不成不慎之又慎,是以即便当年权倾朝野的汪品浩,欲除漠北的几个异己将军,也是假借匈奴之手。仇九这小子,年纪悄悄,竟也晓得这个事理,只纠不处,实在让人不敢小觑啊!”
“是,大人高瞻远瞩,谋事深远,部属拍马难及。”窦用心悦诚服。
“是啊,武者并不成怕,若不智,再强的工夫也不过是一介武夫。像仇九如许有武功有智谋的,才是我们必须谨慎防备的人物。”
“那……那如何办?莫非我们就咽下这口气去?”二长老被兜头泼了瓢冷水,又心有不甘。
“哦……”窦用心道,“怪不得大人面色凝重,本来是早就晓得这件事了。”
“圣上临时调集大臣上朝,产生甚么大事了么?”窦成不由问道。
“是呀,不这么想了!相反,我以为这是一个好动静,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动静了,哈!”
坐船度过金沙江,就由滇入川了。仇九一起马不断蹄,取道直奔青城山。
仇九不由击节喝采,暗赞余江:宝刀不老,雄风犹在!
丁山摆手道:“这个经验是必然要给的,不然我们峨嵋派干脆闭幕算了,也别想着做甚么川渝盟主了!只不过,大张旗鼓明显不可,得想个别例,悄无声气让龙霖这条恶龙成为一条死龙,同时又不能授以以柄,让阿谁姓仇的小子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