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利索地把二人上衣掀起,兜头盖脸绑上,制止血流到内里,然后一手一个拎起两具尸身,走到河边,“扑嗵,扑嗵”扔进了河里。尸身随水流载浮载沉,四周是一圈红色的血迹。仇九在岸边略一停顿,尚未回身,就见水浪翻涌,一条条体形巨大,通身鳞甲的长形爬虫向两具尸身快速游来。半晌后水花四溅,那些爬虫翻滚着、撕咬着、低吼着分食二人的尸身。仇九骇然,估计这些爬虫就是钟爷爷曾经提及的水中大鳄。不忍再看,回身离了河岸。
仇九的一番阐发,让小茵儿完整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自崔总管一伙进谷以来身上的压力一下了卸了个洁净,活泼的本性顿时又返来了。
仇九和茵儿曾无数次收支溶洞,对于河底阵势那是闭着眼睛也一清二楚,以是才气找准借力点。仇九轻扶一下茵儿有些微晃的身材,两人随即一前一后钻入瀑布,进入溶洞。
茵儿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一时难以适应其对心机上形成的庞大打击,哇哇呕吐不止。
对于钟万手骨子里的倔强,十几年前崔总管就领教过,绝对不想再领教一回。部下这帮人,平时里珠围翠绕,一日也缺不得女人。现在倒好,一个个憋在这谷中,收支不得,早已是猴急猴急的。对于茵儿的沉鱼落雁之姿,岂有不生觊觎之心的,以是崔总管才会声色俱厉三番五次地收回警告。
茵儿抬开端,悄悄点头:“那我们走吧。”
“茵儿,筹办好了吗?”两人在河边站定,仇九瞄了瞄对岸。茵儿悄悄点头。
王五和赵六难以置信地一怔,哎呀呀,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平时但是连正眼都不会瞧本身二人一眼的,明天不但第一次冲二人开口,并且竟然还笑了。虽说是苦笑,但瞧在二人眼中,不啻于沐了一场君恩,顿时表示出一副色魂相授的丑态,抢着俯身检察茵儿的伤,把仇九倒挤到了身后。
“行,都听你的!”身处险境,面对荏弱的茵儿,仇九的庇护欲空前高涨,焉有不该的事理。
对于此等千载难逢,能够借机揩油的机遇,王五赵六天然趋之若鹜,抢先恐后围了过来。
看着仇九已经到了对岸,茵儿更不游移。助跑,起跳,撑杆,借力,再次飞掠,悄悄巧巧地落在了仇九身边。
“我扭到脚了,恐怕伤到了骨头。啊啊啊,痛痛痛,起不来。”茵儿痛不堪言,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声音中已带出了哭腔。
“那我先来,茵儿,看准竹子在水中的着力点。”
“没事的。第一,现场没有留下甚么陈迹,以是除了我们和爷爷外,没人晓得产生了甚么,那帮人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到我们俩个孩子有才气杀掉那两个大人。第二,现在河水正势大,船筏难渡,他们绝想不到我们有才气进到瀑布后。第三,即便他们发明了溶洞,但要想找到这个葫芦谷却根基没能够。”
仇九走过来,拍拍茵儿的肩,安抚道:“别怕别怕,现在没事了。他们都是该杀的人,我们若不杀他们,迟早会被他们所杀。”
“九哥哥,你要包管,不要滥杀无辜。”仇九杀人时的狠辣,让茵儿感到惊骇。
另有,全部过程与仇九事前的打算可说是分毫不差,乃至每小我要说甚么话,将做甚么行动,乃至各自所处方位都一一两相印证,直如演练过无数遍一样。打算之全面,谋事之周到,行动之勇敢,都让人不得不对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刮目相看。
就在二人推搡着抢占利位置时,变生肘腋,一向蓄势待发的仇九脱手了!
“至于爷爷,茵儿更不必担忧了。爷爷对他们有效,而我们只是他们威胁爷爷的筹马,我们躲起来了,被动的只能是他们。爷爷不找他们要人就不错了,他们哪敢再威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