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在葫芦谷当选了块处所,用锨在地上掘坑。茵儿则守在一旁,警戒地谛视着葫芦谷丛生的植物,留意每一处空地,细心聆听植物丛中的动静,谨慎防备着那头怪兽。只到仇九挖好了墓穴,将前辈的骸骨放入,再埋葬好,堆了个小小的坟头,别说怪兽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真是虚惊一场,茵儿悄悄抬手擦擦额头上排泄的一抹细汗。
“这位前辈若真想赐给我们一份福缘,信赖毫不会太难为我们。”
就在这六人被毒杀以后不久,一则动静震惊武林:双绝宗上高低下二百多人,一夜之间被人尽数毒杀,就连该宗外出的弟子也未能有一人幸免。
“九哥哥,看着挺聪明的一小我,如何也犯含混呢?你想啊,这位前辈设想出洞中的构造,开凿出这些石室,修建出这些设施,心机是多么周到,手腕又多么奇妙,如何会做出稀里胡涂收弟子的事,并且还是在身后?茵儿猜来,这此中必有原因,关头都在‘九七’二字上,只是我们还没参透罢了。”
“嗯嗯,茵儿说的在理,那,这‘九七’到底是甚么意义呢?”
仇九翻转着蜡丸检察,通体浑圆,没有一丝裂缝。想了想,然背工上稍一用力,蜡丸裂成两半,暴露了内里卷成一团的小羊皮纸。仇九渐渐地展开,羊皮纸只要半个手掌大小,上面模糊绰绰的,仿佛写有笔迹,只是字太小,看不甚清楚。仇九来到夜明珠下,将羊皮纸凑到近前,边看边轻声读上面的字:“葬吾身者,即吾弟子。凉亭,九七。”
本来,武林当中恩仇寻仇、打打杀杀之事,每时每刻都有产生,稀松平常,天山派自是不会过问。并且毒功也是工夫的一种,可用来毒人也可用来医人,千百年来源远流长,本也无可厚非。正所谓功法无对错,人间有正邪。天山派对此天然也不会多加干与。
茵儿接口道:“对呀对呀,九哥哥你好胡涂啊!”
“九哥哥,你会下围棋吗?”
茵儿道:“九哥哥,先看看羊皮纸上写些甚么,或许是那位前辈的遗言。”
茵儿一边高低巡睃凉亭,一边自言自语:“既然有‘凉亭’二字,那奥妙应当就在凉亭中。一,二,三,不可,不是檐木,一,二,廊柱也不敷数,是甚么呢?甚么才够九七?”
仇九遵循先竖后横的挨次,找到第九条竖线和第七条横线的交叉点,大拇指在上面悄悄抚摩,不见有何异状。仇九在“九七”点位上用力按下,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九七”订交的阿谁点凸起了下去,随后又是一阵“咔嚓”响动,一个方刚正正的围棋盘,竟然全部缓缓升离了桌面,暴露被围棋盘奇妙地讳饰起来的洞口。方刚正正的洞口大小,与棋盘普通无二,二者连络的四个边严丝合缝,若不细心看,很难瞧出端倪。
仇九笑笑,与茵儿靠过来检察。仇九将棋盘取下,放在一旁,探头向洞口内张望,见内里空间有限,一眼便可见底,并非是暗窑之类的入口。内里摆放着物件,光芒暗淡,看不清是甚么东西,倒像是用来储物的。仇九探手入内,将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
仇九将棋盘复原,把取出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和茵儿一一检视。一把动手颇沉的宝剑,一件乌黑的蚕丝衣,一个碧绿的板指,四本羊皮纸装订的书,另有一张羊皮纸。别的,再无它物。
“你找出棋盘上的‘九七’位来,奥妙大抵就在那边。”
仇九把那张羊皮纸递给茵儿,道:“你来读。”
西南一隅,曾有一门宗派,名为双绝宗,意指武功与毒功双绝于天下。不知何故,该宗门与当时方才立派的蛊毒宗结下了梁子。因而双绝宗派出了两大长老、四大弟子登门寻仇,这六人倚仗着登峰造极的武功和毒功,底子就没把新崛起的蛊毒宗放在眼里,一起行来,不竭放出口风,要蛊毒派宗主前来驱逐领罪,不然满门尽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