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又从怀里取出一大把疗伤的丹药,扔进嘴里,运了运气,拣起地上的剑,大喝一声:“小子,来吧!老夫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遇。”
仇九剑尖微动,赵能左手五根手指连着半个手掌亦被削断,仇九逼问道:“说不说?再不说小爷把你一寸寸活刮了。”
捆人是他们的本行,两个衙役敏捷地将涓滴不敢抵挡的仇九和余童捆了个健壮,钟万手急得只顿脚:“笨拙!笨拙!”
而仇九和赵能此时已经战成了一团。以仇九现在的气力,赵能即便受伤前,也不必然是敌手,更何况仇九有神兵加持,赵能不敢双剑订交,不免会缩手缩脚。没有几个回合,赵能左腿着剑,趔趄着后退,仇九乘势而上,当胸向赵能刺来,赵能下认识举剑相格,蓦地想到天龙剑的锋利,想要撤身,无法身不由己,连剑带多数个手掌被天龙剑削断,掉落地上。
“小子,放动手中的兵器,退后!不然老夫让这故乡伙陪葬!”赵能左半身浴血,眼睛都红了。
仇九睚眦俱裂:“狗官!若敢伤害我爷爷,小爷发誓定要将你碎尸万断!”
那声“铮”是赵能左手剑被削断时的声音。“噗”则来自赵能后背中剑的闷响,幸亏剑虽被削断,却也使得天龙剑刺向心脏的一剑走偏,在后背拉出一条尺许长,一寸多深的口儿,连半个肩胛骨也被豁开。赵能吃痛,口中不由收回一声“哎呀”。赵能本能地向地上一扑,使一招懒驴打滚,人已闪出战圈,躲开了仇九的下一招守势。那刺向余童的一剑,已经深切余童后背一分,却不得不收回。饶是如此,余童在吃惊吃痛之下也是收回“啊”的一声。
龙霖发暗器打落宝剑、隔空扶人、拂手断绳,无一不是上乘工夫。赵能看得悄悄心惊,内心骂声不迭却涓滴不敢带到脸上,恭敬道:“下官赵能见过前辈,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呵呵!老夫好惊骇呀!小子,有胆你就上呀!听到没有?抛弃兵器退后!老夫数三下,到时还不退后,就等着给你爷爷收尸吧!一……二……”
“孩子们,爷爷一大把年纪,活够了,死就死了罢!别管我,快杀了这个狗官!”
余童抡动双锤,揉身便上。一名衙役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呆呆发楞,被余童一锤砸在头上,顿时脑瓜迸裂而亡。另两名衙役还算见机得早,早在余童脱手前,便已撒腿而逃,却被茵儿两梭打倒在地,余童赶上去,一人一锤成果了性命。
赵能闭眼道:“你杀了我吧,我甚么也不会说的。”
龙霖道:“如何?想探听清了姓名,好今后抓老夫见官?”龙霖是熟谙赵能的,当年赵能赴漠北传旨,欺诈张达回京面圣,龙霖躲在暗处见过他,却也不屑点透。
余童皮糙肉厚,那道口儿只是刺透表皮,固然痛,却无大碍。答道:“小弟没事!先杀了狗官要紧!”
二人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返来,皆是欣喜交集:“龙爷爷!龙爷爷!”
赵能神采惨白,右手鲜血兀自汩汩而涌,左半边身子耷拉着,状甚惨痛:“哈哈,事已至此,还问甚么?咳咳,老夫就是赵能,赵能就是老夫,快快给老夫一个痛快的!”
仇九伸手连点,为赵能止了血,喝道:“说,你是何人,与赵能又是甚么干系?”
等茵儿依言回身后,仇九用剑挑开赵能的档部,鲜明看到这个赵能的下体完整无损。仇九掩好赵能的下体,道:“龙爷爷,余童兄弟,茵儿,这小我并不是赵能。”
龙霖的声音饱含严肃:“甚么人!敢在老夫面前猖獗!”
龙霖微微点头,冲赵能道:“枉你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打不过几个孩子也便罢了,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下三滥手腕,老夫实在替你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