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那人稍有游移,老四抬脚踏在他腰跨上,拿起方才从三人身上拔出的木箭,在他面前比划了比划,“敢欺瞒我大哥,谨慎把你这两只招子废了!”
“问你话,老诚恳实答复。”
老二道:“大哥真短长,一脱手就是三只。”
高贵满面愧色,低头走至帮主面前,语带哭腔,发音仍有些困难:“帮主,叔叔,弟子给风火帮丢脸了。”
元庆伸手相拦:“哎……高副帮主且息雷霆之怒。本帮主说过,只要放人,就饶了仇少侠。言犹在耳,岂可食言自肥?”
看五兄弟一副不平不忿,不情不肯的模样,仇九补了一句:“放心,大哥自有主张,放人便是。”
元庆说话间,眼神闪动,笑容虚假,仇九那里会信赖他的包管。只不过,一来仇九扣下人质的本意,并非威胁,而只想见一见风火帮的头面人物,看看能不能化兵戈为财宝;二来,仇九为五兄弟定制的一批兵器,午后才气取货,不得不与这帮人虚以委蛇;三来,仇九心中有大事,确也不想为这些微末小事横生枝节。
老四道:“可惜了我的箭,被耗子血染脏了,真倒……”
“元帮主武功高强,三五小我近不得身,曾在县上的擂台比武中得过探花,远近闻名。”
来者共五人,抢先一人面白不必,身形颀长,负手而立,一派团团儒雅之气。只眉宇间那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奸滑与狠戾,透暴露此人绝非大要那么简朴,实是面善心恶,两面三刀的狠角色。
老三道:“老鼠过街大家喊打,再见到耗子,大哥可要给我们兄弟留几只。”
黑衣人的供述证明了本身的猜想,仇九悄悄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风火帮是个甚么帮派?你细细讲讲。”
“哈哈,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少侠工夫了得,一表人才,公然是豪杰出少年。敝人乃风火帮帮主元庆,还叨教少侠高姓大名。”
公然,微小的光芒中,窗户纸洇湿了铜钱大的一小块,一根管子从那边无声地塞入。仇九扣在手上的一支木箭对准那根管子,抖手飞出,同时弹身而起,纵至门前,往内一带木门,人已到了屋外。闪身门外的刹时,天龙剑在手,鼓荡元气护体,防备埋伏仇敌的偷袭。
“结不结梁子又如何?戋戋一个风火帮,小爷还真没放在眼里!”
第二日一早,仇9、五兄弟洗漱结束,方才用罢早点,风火帮的人就到了。人未至,声已达。
“王五,我放你归去,给你们风火帮帮主元庆传个话,就说这两人小爷扣下了。明日辰时,让他亲身前来领人。不然的话,就为他们筹办后事吧!”
指了指地上一样是心愈穴中箭的黑衣人:“鄙人王五,这是赵六,我们两个就是刑堂浅显弟子。”又指指另一黑衣人,“这是刑堂高副堂主高贵,是副帮主高飞的侄儿。少侠,听鄙人一句劝。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高副帮主工夫也很了得,少侠切不成伤了高副堂仆性命,结下不需求的梁子。”
“本来是仇少侠,失敬失敬。日前帮下弟子与仇少侠产生了些不需求的曲解,本帮主特来赔罪,万望包涵则个。”
“你们是甚么人,是谁派来的,为甚么要暗害我们?”
那人梗阻的气血被仇九一脚踢通,本来麻痹生硬的背部一松,试了试,满身立马又能活动自如。依言站起家来,双腿筛糠,声音颤抖:“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话音未落,只听元庆接着道:“本帮主是说过饶过仇少侠,不过,并未说过要饶了其他五人。你们接连打伤我风火帮弟子,总得有个交代才是。本帮主看如许吧,除这位仇少侠外,其他五人自废手足。而仇少侠只需补偿点抚恤金,这个梁子就算揭畴昔了。高副帮主,仇少侠,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