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栓和石锁住下来,石锁初到天津,猎奇,便出去逛街,胡栓只是在旅店里看书。那小李倒是很忙的模样,几近老是见不到踪迹,偶然来旅店绕一趟,一会就走,胡栓对小李说:“看你还挺忙,忙甚么呢?明天,我们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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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点起蜡烛,石锁一指床头小桌说:“如何样,承担丢了吧?”
胡栓几次解释,说是南边经济发财,门路广,几个同窗都是“贸易世家”,到了那边把门路搞熟了,再回故乡来。终究说动了胡老夫,同意“择谷旦解缆”。
“都不来了,”小李神采遗憾地说:“有的说,家里有事,离开不开,有的说,抱病了,等好了再追逐我们去,我看,都是临阵脱逃,事前说得呱呱叫,比及上疆场了,就都溜了号。”
而石锁倒是出于“出外闯荡”的设法,他佩服胡栓的学问赅博,想和他一起见地内里的天下,加上军阀交战,不断抓兵征饷,本身年青力壮,不定甚么时候便被抓了兵去,听胡栓讲南边的“孙中山”救国救民,展开“护法活动”,本身也动了心,拍着胸脯说:“我早就对我们这里的张作霖也好,段祺瑞也好,曹锟也好,这些王八蛋军队讨厌透了,如果能有一个军队把他们打败了,建立起你说的那种‘三民’天下,我石锁必然毫不含混。”
胡栓也感觉有些不测,特别是有些当时非常激昂的同窗,如何会临阵都溜了号?他摇了点头。
“也不必然,”胡栓说:“同路的人多了,一定是盯着我们,再说咱俩又不是富商,没甚么可偷可抢的。”
石锁说:“狗日的小贼,必然是白日跟着我们的那一个,矮矮的身架子,差不了。”
那吴先生一副倨傲的神采,拉着长腔说:“听小李说,你们一班门生,要去南边?这是违背总理意志的事,现在国度正在同一,你们门生,要为国度着力,忠于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