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感遭到刘知远心中的落寞,郭威笑了笑,顺手从帅案旁抄起了一个锦墩,在侧对着刘知远的位置摆好,随即干脆利落地坐了上去,“陛下是真龙天子,末将等俗物,岂敢没事儿前来相扰,万一……”
时隔这么多年,当初的豪情壮志,早就被实际撞得支离破裂。刘知远本身都没勇气再想起来了。却千万未曾推测,竟然另有人会将本身当年酒醉后的疯话记在内心,竟然另有人会为了这个胡想在冷静地对峙!
正如贰心中所愿,刘知远公然被说对劲动,手捋髯毛,低声沉吟,“嗯,怪不得能如愿撤除了赵延寿。常家富可敌国,克功多年来又周旋于虎狼之间。有他脱手,天然事倍功半!不过……”
“诶,此言差矣!你为国做事,朕岂能叫你本身倒贴?”刘知远立即假装虎了脸,第三次大声打断,“何况谁不晓得你郭家雀儿是个清官儿?平素俸禄底子不敷花,还得让大郎替你来往江南发卖茶叶!对了,大郎呢?朕也有好一阵没见到他了,他从江南返来没有,可成心退隐?”
“服从!”郭威敏捷收转意神,肃立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