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看着菀鸢正襟端坐的架式便也严厉了起来:“夫人您说,莲心必然知无不言。”
菀鸢闻声莲心如许说,倒是有些妒忌:“你说的你家二爷的这些好处,我如何不感觉,还是莲心更体味晋阳啊。”
莲心的神采有些难堪,可又不知如何回绝。
菀鸢停动手,表情稍稍好了些:“你说的那件事,快解释给我听。”
高欢没有理睬高晋阳,持续对着高浚说:“如此还不认,那便怪不得为父了。”
高晋阳走到了门口,被李菀鸢叫住:“你干甚么去?”
高欢思忖了半晌:“既然子晋情愿我就不说甚么了,只是做继夫人,便不大操大办了,你纳了她吧。”
高晋阳表情不好,对付了句:“逛逛。”便排闼出去了。
高欢长出一口气:“罢了,家法既然请了出来就没有收归去的事理,责打十下,府银临时交给晋阳来管,你归去闭门思过,半月不得出!”
莲心摇了点头:“夫人想晓得的事,莲心自会说的,可有一事我要先问与夫人,若二爷真的娶过亲,夫人便不要二爷这个夫君了么?那男人如果个顶天登时的夫君,即便曾有过婚约,夫人也要一意孤行么?”
高湛板起小脸儿:“二哥不叫我说可我偏要护着我的哥哥,才不能叫你这恶人欺负了他去。”
事情至此便已经了然,高欢成心要放太高浚,可娄夫人走进祠堂,先对着高欢福了福,接着走到高湛身边:“老爷,天气不早了,叫我把湛儿带归去吧,这里一时半会儿也辩白不出个成果,别叫湛儿歇晚了,明日另有早课呢。”
莲心笑了笑:“实在这事倒不是甚么大事,婚事是指腹为婚,那女人是长史李大人家的大蜜斯,可自小体弱多病,天不假年,娶回府第二个月便放手人寰了。二爷除了与那女人行过六礼其他的便再没做过,李蜜斯身子那样的弱,二爷即便故意也不敢啊。嫁到了府中便整日的咯血,二爷因为在身边没日没夜的照拂,不久本身也抱病了,李蜜斯去的那日,二爷因为被过了病正昏倒着,醒来后好一通悲伤,不顾病体亲身扶灵葬到了高家祖坟,也是因为这事儿,二爷彻完整底的获咎了主母。”
高浚红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高晋阳:“这厮将盗窃府银的罪名强安在我身上,教我如何辩白,父亲要打要罚尽管做就是了,可罪名,儿子不认!”
菀鸢内心一阵失落:“看起来,他们的豪情很深呢。”
“喏。”
高欢嘴角撇了撇:“夫人归去安息吧。”
高欢看了高湛的小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可转念一想,才这么小的孩子,已经在内心拉帮结派了么?
“夫人这些日子与我家二爷朝夕相处,就未曾对他动情,他但是个可遇不成求的好人!”
其他的话菀鸢再没听出来,一起走回房间也是晕晕的,像行尸走肉普通,高晋阳走在她身侧,也是一样的一言不发,为甚么是继夫人?为甚么?
莲心摇了点头:“这倒不是,二爷从未见过李家蜜斯,只是听过传闻,主母与主公本想就李家蜜斯身材弱不能生养为由推委了婚事,可二爷说如此过分绝情,才硬着头皮娶进了家门,没成想李家蜜斯刚过门就染上了时疫,又因身材衰弱演变成了痨病,才过给二爷的,二爷一向送她到坟地,也算是有情有义了,可真真正正的男女之情,怕是没有的。”
高浚被仆人拉出去的时候恶狠狠地瞪着高晋阳,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夫人,奴婢是起夜的,现下有些憋不住了。”
见莲心面有难色,菀鸢体贴的问道:“莲心你如何了?”
莲心听完菀鸢的话,扑哧的笑出了声:“夫人这个模样真该叫二爷也来瞅瞅才行,如许你二人的心就都结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