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菀鸢本就憋着一股气,见高晋阳说她便再也憋不住了:“那嘴就长在我身上,除了用饭喝水也就说话这一个用处了,你如果嫌我说话说很多你不爱听,那你就拿莲心的笸箩里的针线给我缝了便是了,归正我现在是在你家,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的,随你如何虐待,我也跑不了!”

李菀鸢接下来,神情似有不解:“姑姑,主母这是?”

大师都将头低了下去,没人再敢言语。娄昭君看了看李菀鸢,又看了看陆氏,厉声说道:“三媳妇,你这辈子也改不了这个弊端了!不过话说返来,你家老三也不是我亲生的,我也懒得再管你了,只一点――再叫我瞥见你挑事儿,就叫管家拔了你的舌头!滚归去!”

剩下的几个侧室谈的正欢,身后幽幽的一句:“三媳妇是管不住嘴了是么?一聚起来就不断的说,是不是恐怕话说少了让人占去便宜!”惊得大师都转过身去,娄昭君阴沉个脸,谛视着这几个儿媳妇,一时候鸦雀无声。

“看来是没想明白。”

“别背后群情主母,说话之前先逛逛心。”元仲华抱怨了菀鸢一句,叫她打住,这下可叫三媳妇痛快了,这妇人哈哈笑道:“大嫂公然有主母的风采。”

李菀鸢被张氏和其他一个侍女待下去,临走还闻声了娄昭君叮咛道:“蒲团给她撤了,那么厚的垫子垫着,是罚跪去了,还是纳福去了?”

李菀鸢那里是好欺负的,让她一两句也就罢了,可这厥词一放还收不住了?!这可哪行。

李菀鸢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高晋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她如果再眨几下,泪珠儿便会从她眸子里跳出来了。这下可算是让高晋阳投了降。

三媳妇灰溜溜的往内院走,可娄昭君并没有算了的意义。

李菀鸢有些不美意义,惭愧道:“对不起啊晋阳哥哥,我又让你操心了。”

李菀鸢嘟着嘴,白了张姑姑一眼:“可我说的是实话。”

“主母让奴婢带给少夫人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就是主母最后还说了一句,大早晨的别让祖宗不得安宁,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去。其他的,您二位本身决定吧。”说完。张氏便先于这小两口分开祠堂。

高晋阳皱着眉,将李菀鸢扶起来坐到中间的坐位上。

这公子自小甚么场面没见过,虽不受宠,可也是高家端庄八百的公子,常日里是有些傲气的,可不管如何只在李菀鸢面前就没了脾气,到底是一物降一物,高晋阳被这个聪明的小丫头给吃得死死的,叫他如何是好。

听李菀鸢这么说话,张氏仿佛对这女人的心智感到了绝望,叹了口气便打断她到:“本日陆氏说的话再刺耳,少夫人接的如果有些考虑,主母都能够当作没闻声,可你却当众说出了那样的话,将主母置于何地?”

从中午一向跪倒了早晨,李菀鸢一口饭也没吃,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膝盖也跪得生疼,心内里是万般的委曲,何如无处抱怨。

高晋阳叹口气,拍了拍菀鸢的头:“对不起又能如何,你还不是跪了大半天,连饭都没吃上一口。我在屋子里是又急又气,母亲让我和姑姑来领你的这一起上,我把数落你的话都想好了,可一见你跪着不幸巴巴的模样,便浑都忘了。我刚才在门外只是想着,你是否饿了,祠堂阴冷有没有着凉,跪在地上的膝盖疼不疼?菀鸢你呀,怎才分开我面前一下,就犯了错,还挨了罚?”

“膝盖很疼么?”

高家老六是在第三天的中午返来的,家里人还特地在内院摆了一桌为他拂尘洗尘。李菀鸢是女眷不准出府驱逐,便与元仲华等女眷等在府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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