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阳点点头:“我晓得了,你归去歇着吧,另有莲心,天气不早了你们都归去吧,这里不消人服侍。”
“到底是个庶出的,小家子气。随他哥哥。”娄昭君内心是看不上大儿媳妇的,何如她是高澄的心头好,便也忍了下来,可元仲华毕竟是没有做当家主母的气度的。
“等他们一会儿,我另有话要和二媳妇说。”
“菀鸢已经晓得错了,母亲再给菀鸢一次机遇吧。”
菀鸢挑了桃眉,大眼睛转了一圈,笑道:“娘亲最爱拿我院中的樱花做糕点给我吃,怕是我的脑筋里已经长满花瓣,随风一吹,便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是活力,是不舒心。”李菀鸢凝睇着湖面,淡淡的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我是喝着长安水长大的,到底在洛阳是生不了根,也发不了芽......晋阳哥哥,我叫你绝望了吧。”
“还在活力?”高晋阳摸索的问了句。
娄昭君停了一会,转而问道:“那你说,你二弟是个甚么人?”
“母亲说的是,儿媳记下了。”
高晋阳听完会心一笑:“子不语怪力乱神,菀鸢你这个小脑袋内里竟都装了些甚么提及话来天马行空。”
“你是说大房的?”
高晋阳一时语塞,面对浅笑着的娄昭君,他竟答不出话来。倒是菀鸢机警,接话道:“母亲谬赞了,菀鸢能展转嫁给晋阳哥哥,是命定的。也是菀鸢的福分。”
“不是你在洛阳没法发展,此中的错处在我。”高晋阳顿了顿:“......你入府才没几天,就已经看出我在高家的不得志,现在你受的各种难堪,不过是‘沾了我的光’罢了,你是没有错的。”
“你我之间客气的就不必说了,这丫头的心智,我得给她找补返来才行。”
二人在湖边玩耍打闹的画面尽收娄昭君的眼底,而这位当家主母脸上的神采却看不出半分的阴晴。元仲华摸索道:“母亲,让下人叫他们一下吧,如此混闹,实在不成体统。”
娄昭君笑了笑:“还是长安的女子明丽,阳儿,你有福分。”
“阳儿的心不在这上面,用度如何他本身懒得办理,也不肯意和兄弟计算,如果身边的女人也这个模样的话,我身故以后,谁来操心这些孩儿们,都叫元仲华欺负着,我如何死得瞑目。”
“晋阳哥哥快放我下来,我不敢啦!”
说完这话,娄昭君的身后传来阵阵嬉笑打闹的声音,张氏问道:“主母,我们......”
高晋阳刮了刮菀鸢的鼻子,内心冷静念叨着:高晋阳啊,不枉你这些年的烦闷不得,本来上天是想给你这么个娇蛮敬爱的女人做老婆,之前的各种,现在便都能够烟消云散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从速抽身。
娄昭君收敛了笑容,有些严厉:“明日早餐过后,到我房里来。既然你嫂嫂没这个本事,就让我亲身调教吧。”说完转而看向高晋阳:“阳儿,这丫头如果不听话受了罚,你可不准心疼。”撂下话,便领着张氏和身边的侍女分开。
李菀鸢见高晋阳难堪,便打趣道:“晋阳哥哥你如此难堪,莫不是救了你命的恩公又将你那原配夫人救活了?”
娄昭君回身看着元仲华,盯得她背脊发毛:“你说,李菀鸢是个甚么人?”
高晋阳和李菀鸢在湖边闹了好久,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二人开高兴心的从园子里走出来却迎头撞见了等在这里的娄昭君,高晋阳一脸惊诧,顿时没了笑意,屈身拜道:“母亲。”
“晋阳哥哥,我不问了。既然我已经入府,做了高家的少夫人,那就踏结结实的陪着你,至于别的,我与你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