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一向谈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歇息,回到房里,陈云霆一眼就看到丫环秋红趴在桌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本发黄的秘史。
陈云霆的脸一红:“问那么多,换掉拿去洗了就是了。”
陈云霆伸手作势要打过来:“是不是想挨打了?快给我穿衣服。”
吃完晚餐,陈云霆主动要求跟陈良雍去下书房,说是有事要谈,倒是把本身老爹给惊了一下,平常陈云霆都是恐怕本身叫他去书房的,明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过,回过味来的陈良雍内心顿时就认识道,看来陈云霆是真的长大了,晓得本身身上的任务了。
秋红哧哧的笑着:“是不是看了那本书以是才……”
陈良雍叹了口气:“要说你这个二叔……也真是不争气,固然他是庶出,又比爹小了很多,但爹从小把他当亲兄弟看,好吃好喝的供他读书、教他识字,本希冀他也能考个功名的,哪怕不考功名,能帮爹分担点买卖上的事也好,谁成想长到十几岁却染上了吃喝嫖赌抽的坏弊端,爹为了让他改掉那些坏弊端不晓得费了多少心机,还是一样没改掉,现在也30几岁了,连个家也不成,整天泡在大烟馆儿和窑子里不出来,现在又跟阿谁甚么县保卫团的副官混在一起,传闻还拜了把子?那都是些甚么人,都是些地痞二地痞,专门欺诈商户欺负百姓的!”
陈云霆:“爹,您先别气,我听出云镇分号的一个伴计说,二叔常常不在店里,对买卖上的事不如何过问,对查帐对帐倒是很热情,思疑二叔在对帐目做甚么手脚,还说二叔常常不按端方从柜上拿钱,跟帐房乔先生走得也挺近的,我们不得不防。”
陈良雍:“爹内心稀有,如许吧,明天一早我就召总号几个卖力人过来议事,宣布一下你开端接办买卖的事,今后你就是陈记的少店主,你就先从查帐、管帐做起,总号和各分号的帐目每月初先报到你这儿汇总,没有题目的再放我这儿过目,有题目必然要一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