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墨玉、吉辍、提买正等候地看着他,叶护凝睇着远方,朗朗吟道:“幽径划子横,菱萧绕故宫。鱼沉落雁惊,鸟藏山中空。碧荷海上露,芦花桥边风。归心在此托,人在画屏中”。
叶护回纥太子的身份,孙员外对外是保密的,是以,正丽书院的墨客
孙曦帮叶护弄好钓杆,结好鱼饵,往湖里下钩。
真娘坐在车内,掀帘观外,只见姑苏城繁庶秀美、婉约瑰丽,路上车水马龙,河道船载绮罗,非常热烈。虎丘山沿路商家林立,各色美食,工艺品、花鸟虫鱼,古玩绣品集萃。来到海涌山下,孙曦让吉啜停上马车,吉辍将马车安设好,又找到一棵大树,将马匹拴好,跟着真娘、叶护一行向通往海涌山的绿荫小道快步走去。
王落落瞥了张继一眼,挖苦道:“来姑苏,却不做姑苏女儿的夫婿,乃人生憾事也。”
孙曦抿嘴笑道:“你等会就晓得了”。
张继浅笑着拍拍孙曦的肩膀,风趣地说:“嗳,情随缘定。”
真娘笑着拍打叶护的肩膀,叶护握住真娘的小手,痴痴地看着她的眼睛。真娘一字一顿、情深意切地说:“上邪!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六合合,乃敢与君绝。”叶护心潮起伏,无穷顾恤地端住真娘的脸,目光果断地说:“你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真娘羞得满面通红,娇嗔:“哪个跟你落地生根?我们有了‘媒人之言’,还没有‘父母之命’呢?”
次日,孙泰禹回了嘉兴县衙,众丫环应了老员外叮咛,撤掉痘疹娘娘供奉,打扫各屋,忙着打水给花草蔬菜松土浇水。应昨日酒菜上张继之邀,叶护和真娘、孙曦、王落落去姑苏城西北的虎丘山玩耍,墨玉备好马车,吉辍、提买、
一时难以了解塔顶的烟雾究竟是塔内的水蒸汽蒸发而成,还是因为某个部位长年供奉芳香而至,还没弄清楚,两人忽地感受塔洞内氛围淡薄,非常憋闷,赶快分开塔洞。两个来到洞外,真娘瞻仰塔顶,情不自禁地赞叹说:“这塔是隋文帝仁寿元年建的,有一百五十年了,现在还那么无缺。”
那姿势在灯光里更加凄美。
王荫祥被沙土迷眼,嘴巴里,鼻孔里、耳朵里也都是沙土,“哎哟”一声,一边抖落着满头满脸的沙土,一边仓促逃脱,真娘和小惠闻声向窗外望去,只见墨玉提着个沙罐哈哈大笑,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身材痴肥,穿戴长衫的男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提着衣袍落荒而逃。
诗句。
谛听,应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
孙员外浅笑说:“捕蟹没啥都雅的,另有伤害。”
孙曦荡舟,载着真娘、叶护、王落落、墨玉几个游在碧波泛动、清幽雅洁、芦草青青的湖面,眺望湖中间的莲花岛,真娘摇摆着走向船头,赞叹:“莲花岛仿佛一块翡翠在绿水中心。”叶护跟上伸手揽住真娘,浅笑说:“谨慎点,莲花女人。”
王荫祥觉得是真娘,上前作揖道:“女人好!”
孙员外说:“姑苏是有这么个传说,你婆婆之前给你讲的故事,还都记那么清楚啊。”
真娘略显不安,叮嘱说:“我外祖父家,天井大,人又少,还劳烦你多操心”。
叶护乃回纥人,信奉萨满教,天然不拜,只是诧异地打量着这山中古寺。
孙曦见真娘如此高兴,俄然想到一个好重视,浅笑说:“用乌篷网船捕蟹,有必然难度,我们一时学不来,不如我们到岸边用竹竿钓蟹吧。”
正在谈笑,忽见虎丘山中寺庙,真娘便和王落落、小惠、彩霞进庙焚香祭拜。
真娘从寺庙出来,见叶护还在痴痴地看着一池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