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都看到程谷瑶一个柔弱女子家,竟然赤手空拳之下可将众公差打倒在地,不由为她所使掌法的神妙大为佩服,想道:“今后有机遇须得恳求程女人把这套掌法教予给我。”仰天哈哈大笑,纵声叫道:“你们众衙役听清楚了,这里八九条性命,都是为我所杀,与应家口其别人十足无关,你们要缉捕便来缉捕我,倘若趁机相挟,殃及无辜,此刀就是榜样。”举起右手单刀,左手拗住刀身,两手齐地用力一崩,那单刀已“啪”的一下应势断为两截。丰子都掷刀于地上,又是哈哈大笑,拉住程谷瑶往阛阓外便走。
那公差但见面前人影一晃,脸上便莫名其妙地挨上一巴掌,耳鼓登即嗡嗡作响,金星刹时冒迸,由不得大吃一吓,惊怒交煎之际竟至腾地跌身坐倒在地。他兀自不明白这巴掌是那个如何揍过来的,一边摸着红肿的脸,一边哇哇叫道:“造反啦!快来人啊,有人造反啦!”张口“噗噗”两声却吐出两颗门牙。
但是两人正欣喜犹是来不及,就蓦地听到街道一侧俄然吵嚷声大起,浩繁脚步声纷沓涌至。丰子都程谷瑶有些奇特,均想道莫非那恶贼家中另有人当真不怕死,还要来行恶作难?昂首看去,却见是七八个公差簇拥着追逐。那些公差个个拿着戒刀铁尺锁链,一面大喊大呼着“莫可走了兀那凶徒,快上。”“犯人可要跑啦,弟兄们追啊。”一面一起奔近过来。
丰子都和程谷瑶冷眼斜睨着众公差狐假虎威,色厉内荏,只是嘿嘿嘲笑。一名公差见状不由得恼羞成怒,叫道:“那里钻出来的这对狗男女?现在尚且不知死活。看来老子不给点短长你们瞧瞧,你们还不晓得官家的威风!”扯着铁链啷啷声上来便要锁人。
未几时众公差赶到跟前,瞧到街道上血迹各处,横卧多具尸身,不由都是大惊失容,发声喊纷繁上来围住丰子都和程谷瑶两人。为首一人嘎声大喝道:“好啊,你们两个竟敢众目睽睽之下持械行凶,但是没有国法了吗?这里八九条性命,凶器又现场缉获,当由不得你们不认。这就乖乖地随我们走吧,回衙门吃官司去。”
其他公差已经惯于作威作福,骄横放肆,正所谓一贯只要他们赐与别人掌掴呵叱,哪会赶上过这类反倒调转来的事?看到火伴竟然被揍,纷繁大声鼓噪,觉得两个乡间少男少女能有多大本事,大伙儿一拥而上还不是手到擒来?举起戒刀铁尺就向丰子都和程谷瑶两人身上打去。
只见她一袭身影在浩繁戒刀铁尺间有若惊鸿翩舞,婉龙照影,甚为曼妙美奂。那些公差只是略懂棍棒工夫,所倚仗者不过为官家之威风,又怎能是峨嵋派嫡传弟子程谷瑶的敌手?不时便被打得人仰马翻,筋断骨折,倒在地上唯有阵阵痛叫惨呼。
程谷瑶听到那公差口中说出“狗男女”三个字,俏容陡寒,喝叱道:“嘴皮子给本女人可得放洁净些。”迎身轻晃,抢上去一个耳刮子就是狠狠地掌掴在那公差的脸颊上,“啪”的一声响过,掴声清脆利落。
毕竟这许人都是官府衙役,非那闲人聊汉,程谷瑶一个女孩子家,内心始终有所顾忌,难便就此痛下杀着。目睹众公差猖獗杀到,程谷瑶暗自愤怒,当即娇叱一声,把短刀收回腰间,发挥开峨嵋派内家掌法,晃身抢进,掌影飘飘,指东打西,与那七八名公差对打。
众公差俱已受伤,瞧见丰子都竟能徒手拗断钢刃,都是惶恐万状,那里再敢从后追逐?当时残晖血红,鲜艳欲滴,避难藏身的应家口公世大家视为异象,莫不惊魂荡魄,噤若寒蝉,固然豪杰分开,又怎敢现身出来夹道相送?惟是目